待冬竹出去后,月娘起身收拾了一下,坐到桌旁,叫道:“万乘?”
万乘出现在明处,双手作揖:“主人。”
“可处置妥当了?”
万乘递上一纸红色的婚书:“都处置妥当了,可万乘有一事不明,想斗胆请教主人。”
月娘指着对面的椅子:“坐下说。”
又给他递了一杯水过去。
万乘坐下,缓缓道:“主人既然为三王爷哭得这般撕心裂肺,为何还要属下找人造那纸婚书给二小姐呢?凭着那纸婚书,主人您是完全可以成为王妃的。”
“额?我为了他哭?你们不是说好不打扰我生活的吗?”
万乘赶忙跪下:“主人恕罪,我给了您求见信号的,但是您哭得太投入,没听见,我也不敢贸然进来。”
丢脸丢到八里地外去了。
但是为了后面的计划,月娘沉着性子解释:“我不是为了这桩亲事哭,本来我也没想过高攀,至于让你造婚书,不过是为了赶紧促成他们而已,不然不知道他们还要将我毁到什么程度。”
月娘见他不说话,又问道:“何妈妈有消息了吗?”
万乘答:“还未有眉目。”
月娘淡淡的摆手:“罢了罢了,年深月久,慢慢找吧,你先出去吧,我着实乏了。”
又过了月余,秋意深深,月娘同姜府依旧维持着紧密的关系。
姜云潇胆大妄为,召集了群弟兄找了凌珣几次麻烦,被有心之人无限放大,已经闹上了朝堂。
今日月娘正陪着曹瑾在院中点茶,姜云潇被五花大绑的扔了进来。
抬眼望去,是周身怒气的姜松瑞:“你个逆子,要害死全家才肯罢休吗?”
曹瑾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起身,月娘也乖巧的跟着。
曹瑾站到姜松瑞身侧:“夫君,何事这么大的火?”
姜松瑞瞪着委屈巴巴的姜云潇:“夫人你是不知道啊,这逆子居然找人去寻三王爷的麻烦,那几人被抓住后就将他供了出来,现下朝堂上的言论对我们很不利啊。”
姜云潇虽被绑着,但还是不认错:“父亲,我没有做。”
姜松瑞又冲了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你没做?如今参你侍父而骄,参我国公府功高震主的折子都能堆满这个院子了,你以前那些混账事桩桩件件都摆在陛下的案台上,你没做,我做的吗?”
说着又想过去踢姜云潇,月娘拦住了:“姨父,冷静冷静,当务之急是解决眼下的窘境,纵然你打死云潇哥哥也于事无补啊。”
姜松瑞一甩手:“我有什么法子,若实在不行,就解甲归田,换国公府周全。”
姜云潇有些激动道:“父亲,若你辞官了,我大铖与凌夜国的战役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