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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还是那个阿鸢,只是少了那份特殊的魅惑体质,许是这具肉身是聚魂草本体所化的缘故吧。
锁灵簪在历雷刑时遗失不见,索性阿鸢醒来后已经不像从前一般天生异香,惑人心智了。
是啊,她生受了八十一道天雷啊!就算是再深的罪孽也该抵过了吧。那如同诅咒一样的妖女体质,害她一生都不能开怀……
熄灭了烛火,闵斓王伸手扯开被子盖到二人身上。想着,就再抱她睡一晚……只这一晚……
长臂伸出将阿鸢揽入怀中,不知是醉了酒的缘故,还是她在他怀中令他心安,闵斓王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香甜。
阿鸢却睡得有些累,鼻间总是萦绕着一股既熟悉又令她感到惧怕的淡香。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人用红绸带禁锢在床上,床顶是一面巨大的铜镜。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她无力反抗,也叫喊不出。只能眼睁睁注视着铜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
凌晨时分,闵斓王酒醒起身。看了看怀中俏脸睡得红彤彤的阿鸢,缓缓抽回了手臂,伸手拂过阿鸢脊背,蓝鳞软甲又穿回了阿鸢身上。给阿鸢掖了掖被子,一个闪身消失在房中。
他真的怕了她……
她在他面前死过三次,她在永相国被他囚禁的三年,她试过了几十种死法。
他已经不怨她了,他也不奢求能拥有她了,他如今所求,不过是她能平安喜乐的活着。
却说阿鸢还被梦境纠缠,只感觉下腹绞痛。
梦里的男子还在不断的探索她,阿鸢疼的惨叫出声,猛然惊醒。
天光大亮,阿鸢敲了敲发涨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儿,却只记得自己与人赌酒,后面再就没了记忆。
阿鸢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惊觉身下有血。
顿时吓傻了眼……
喊来店伙计送来新的衣裙,跟小伙计打听道:“我昨晚是怎么来这儿的?”
小伙计叹息一声,如实回答道:“姑娘赌输了,被昨天那位蓝衣公子抗上楼的。那位公子不知何时离开的,小人没看见。”
阿鸢扔了一锭金子,卷起床单收入储物锦囊,涨红着脸灰溜溜的逃离了彩凤楼。
小伙计摇头叹息,心道:哎!多水灵的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
阿鸢离了彩凤楼,独自在街上闲逛,眼泪在眼圈儿里打着转儿。她虽然年岁小,可也时常偷偷跑出宫,也偷看过不少禁书。
书上说,女儿家新婚之夜都会落红……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那个混蛋要了她就跑了!阿鸢愤愤的想,就是找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把他揪出来抽筋扒皮!
“阿嚏!”
闵斓王回到王府,刚用完早饭,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