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扔下手机,低头看了看,他特别喜欢的酒红色的衬衣满是褶皱,胸前落着巧克力污渍,还有他的血迹。
昨晚他一直梦他自己变成了一朵漂亮的花,有好多人都喜欢他,甚至想要将他从土里拔出来,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虞洮没有将做梦的事情放在心上,起身脱下了衬衣,展露出白皙胜雪的肌肤,很坦然的走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反正他就是要让戴罹厌烦他,就算做的再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
清洗好身子的虞洮有点嫌弃的将脏衣服套在了身上,好不容易洗去的酒味,又回到他身上一点。
虞洮在房间内“肆无忌惮”,却不知道戴罹在客厅看的也是肆无忌惮。
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多出了一具冰肌玉骨的身体,一夜都没怎么睡觉的戴罹一愣,想要关闭投影的手指微微一顿,也就没有在关闭键上按下去。
虞洮的身形高挑匀称,虽然略显清瘦,但是线条紧实清晰,蝴蝶骨好似真的要从皮肤下挣脱而出,化作翅膀,两条腿是笔直修长,玉白的足尖轻踩着裤脚将裤子给脱了下来。
他一弯腰,本就清晰的腰窝显露了出来,好似用一只手就能够掌控过来。
戴罹轻眯一下狭长的眼眸,虞洮在走进浴室前,还扬了扬唇畔,就如同提前知道房间内有监控摄像一般。
他交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目光跟随着屏幕上的拿到身影。
戴罹在别墅内的每个角落都装了监控摄像头,毕竟家中常常放着一些和公司有关的文件,丢不得。
虽说醉酒后的虞洮占据了戴罹的房间,但是别墅内还有很多空着的卧室,戴罹是一个也不选,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后,就坐在客厅内将他房间的监控视频投放到了巨大的投影屏幕上。
就这么看了一夜,睡着的虞洮可不算太老实,几个小时内挠了十下腚腚。
直到虞洮从浴室内出来,将衣服穿在身上,戴罹才关上了屏幕,又为自己重新冲泡了一杯咖啡,黑沉的眸子,看着虞洮从房间出来后,径直走了过来。
虞洮穿衬衣的时候,总喜欢解开一颗或两颗扣子,怎么放荡不羁,怎么来,总不能让他锁骨上的黑色的蝴蝶白纹了吧?他可是受着很大的疼才纹完的。
可是他并不清楚他的不羁,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全然都成了欲,所以沙子才会极其的担心虞洮,虞洮要是单纯的漂亮就算了,他可是能够轻易勾人魂魄的妖。
虞洮见到戴罹还在家中,穿着禁欲的白色衬衣,微沉着脸色,冷冷的朝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他眼眸一亮,还以为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奏效了,打算今天接着努把力。
“戴叔叔,多谢招待,你昨晚没有睡好吗?脸色很差。”虞洮走到戴罹的身前,还特意将自己塞到了茶几与戴罹之间。
戴罹微不可查的将双腿张开一点点,好让虞洮能够如愿所偿。
“叔叔?我只比你大六岁。”
戴罹声音低沉好听,充满磁性,和虞洮轻柔,而且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媚意与懒洋洋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虞洮眨了眨眼,他的小腿和戴罹的小腿贴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内冷气开的太足,他总觉得从小腿到背脊都凉凉的。
他当然知道戴罹只比他大了六岁,但是他这不是为了让戴罹讨厌他嘛。
虞洮束起玉白修长的三根手指了,“那叫……哥哥?可是你也三十了,是可以当别人叔叔的年龄了。”
他话音一落,立马观察到戴罹的脸色黑了一点,果然和他想的没有错,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喜欢别人说他们老了。
虞洮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取得的短暂的胜利而高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盖在了他的手指上,他下意识看过去。
戴罹在虞洮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收了收腿,阻断了虞洮来时的路,等到虞洮发现的时候,他可能已经退无所退了。
偏偏戴罹又是会极其克制自己的人,他的腿很贴近虞洮,但是从未主动贴上去过。
戴罹轻轻靠在沙发上,压下眼尾,五官线条立体清冷,“再叫一声。”
“叫的好听了,放你离开。”
虞洮:“……?”
虞洮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戴罹这是在“故意为难”他,他还有点沾沾自喜。
“系统,你看主角攻已经对我咬牙切齿了。”
系统:【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你想要我叫,我就叫了,你把爷当成什么人了?要是我叫一声,你给个一百万,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就算戴罹有钱,也经不住他这么造。
戴罹垂下睫羽,在眼睑处晕染开淡淡的青影,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虽然虞洮清楚戴罹这是在他挑逗下才发的火,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住,立马轻拍开戴罹的手,直起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戴罹,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不是特别多,有个小一两千。
论羞辱人,还得是用红票票甩人脸上。
他拿着红票票,压下身子,刚要用其排在戴罹的脸上,但是对上戴罹黑沉的眼眸,虞洮又心虚了,手中的钱转了一个方向,放到了戴罹的手中。
“就当我住着一晚的钱了,我不是很满意,要是接客的话,也得提前好好的准备一下。”
虞洮这张嘴也是说不住什么好话,能够气死人的主,要不然他也就不会和嘴碎的沙子臭味相投了。
接待客人能够让他给减掉两个字变成“接客”,这意思可就瞬间不一样了,而且虞洮也很清楚他自己根本就不能算是客人,说他是强盗可能还会比较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