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这一弯腰不要紧,领口空荡荡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从戴罹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只美丽中充满危险的蝴蝶瞬间展露在他的目光中。
戴罹慢条斯理的数起了钱,就在虞洮的面前,他腿悄悄往内一收,借着巧劲让虞洮失去了平衡。
“少了。”
虞洮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差一点就要跌倒戴罹的怀中了。
要是算上昨天戴罹被他踩的鞋和被他鼻血弄脏的西装外套,这点钱的确不够。
虞洮一下子来了劲,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较劲,也瞧出来戴罹这是在捉弄他玩,那他就更不可能服输。
虞洮的手指很是好看,修长又指节分明,但指节处没有过多的细纹,手背上的血管并不突出。
他两指从戴罹手中的一叠红票票中抽出来了一张,就在戴罹的眼皮子低下对折了一下,红票票的角轻轻擦过戴罹的喉结。
这是虞洮故意的,他在挑衅,可是当他看到戴罹的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了两下,他微愣了一下,虽然有点不太确定,但是姑且当做戴罹被他激怒了吧。
戴罹喉结轻轻柔柔的一痒,望着身前人的眸光也是陡然一变,有些后悔将双腿放了下来,若是他了什么变化,虞洮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好在虞洮只是将叠好的红票票塞到了戴罹衬衣领口,“那就先欠着吧。”
戴罹的东西都是用的最贵的、最好的,虞洮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被赶出陆家了,就将自己大部分存款拿出来和沙子一起开了一家酒吧,他现在穷的要命,如果不问陆夫人要钱的话,他根本不可能一时间来拿出几十万。
虞洮堪堪直起身子,转身就要跑,却被戴罹修长笔直的腿给拦了下来。
戴罹拿着手机,“加个微信,方便你还钱。”
虞洮不情不愿的加了戴罹的微信,但是一想到他回去之后可以将他“欺辱”陆玉的画面“炫耀”给戴罹看,倒是可以给戴罹一个好友位。
若是虞洮知道戴罹在监控视频上看到了他的身子,他必定会狠狠的敲诈戴罹一笔,那可是他的身子,怎么能够白白的让人给看了去。
虞洮没有忘记今天他们酒吧开业,虽然他出钱占的大头,沙子管着经营,但是他这个幕后老板还是需要露个脸。
虞洮嫌弃他着一身嫌弃的要命,打车先去商场给自己换了一套“装备”,好在他在店里开的卡上面还有余额,店内的新款都是任他挑的,但是他还是选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衣。
沙子盯着烈日站在酒店的门口,原本就是经营了一家娱乐场所,虞洮非得要求剪彩。
才撑场面的都是圈子里的熟人,谁还不知道谁呀!
但是大家对于虞洮的行为表示理解,他们都是不缺钱花的主,谁还没有个嘚瑟的时候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更是多了去了。
沙子等了一会儿,可算是见到穿着粉色衬衣的虞洮向这边走了过来。
他有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幸好虞洮有他那张过于美艳的脸,不然任谁也经不住多变的造型。
浅粉的衬衣将虞洮的肌肤衬托的更加吹弹可破,高挑的鼻梁上架着红黑色镜片的墨镜,耳垂上点缀着红钻石的耳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虞洮摘下墨镜,挑着含情的桃花眼,“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沙子脸色微微有点难看,像是有气只能憋着,他抬手指了指,“那个人给你送花了。”
虞洮淡淡的扫了门口的花篮一眼,“谁啊?”
给他送花的人一直都有,何况是今天他的酒店开业,凡是能和他有点交集的人,都送来的了花。
“齐斯。”
“扔了。”虞洮听完齐斯的名字,是一点目光都不再分给那个花篮,好似碰到了什么晦气的东西。
齐家在北城也是大家族了,陆家虽是有钱,但是就算不去巴结齐家,也不会主动招惹齐家。
齐斯是齐家这一辈里年龄最小的那一个,还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国外,但是对北城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
听说也是一个极其会玩的主,最近刚刚回国,就缠上虞洮。
这都是因为虞洮那张好看的脸,齐斯只是听人说起,都让他心头痒痒,想要一探究竟。
虞洮之所以会这么讨厌齐斯,也是因为他在小说中的设定就是这个样的,讨厌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齐斯之前也给虞洮送过不少东西,但是要么被他砸了,要么就是被他扔了,反正齐斯连虞洮的人都没有见上,就知道这“小美人”性子极其的烈,他要是不开心了,断断不会给人好脸色。
齐斯未必真心在意虞洮,在他眼中,虞洮只不过是一件人人都在争抢的玩具,若是他能够抢到,一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对虞洮的上心程度也就到这里为止了,齐斯可是一直都在等着虞洮被赶出陆家的那一天,不只是他在等,整个北城但凡对虞洮有点心思的人都在等。
从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变成一个赌鬼的孩子,真到了那个时候,虞洮大概很需要帮助吧,而齐斯很乐意帮帮虞洮。
沙子郑重的点点头,他也觉得齐斯不是个好东西,虞洮对圈子里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可是他喜欢八卦,齐斯这家伙就不是个好玩意。
人与人接触难免不会起摩擦,要是打一架也就算了,齐斯这家伙喜欢玩阴的,就算让他打人,他也只会把人的牙齿打下来一颗,因为打下两颗可就算是轻伤了,是会被判刑或者拘役的。
沙子对着杵在门口和门神一样的黑色西装男人挥了挥手,“你来把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