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让严董给我当狗,我得多大的面子啊!严董你还是快点走吧,要是让人看见了就不好了,还以为你对已经成为婊l子的我念念不忘。”
虞洮越说,心中越是难受,但是他嘴上舒坦了,“差点忘记了,估计看到照片的人都会以为是你和我在翻云覆雨吧。”
“严祎珄,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这么多年我就只和你睡过,没有尝过别人的滋味,是我的损失,我就应该早点……这样我也有个对比的对象……”
防盗门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它在门框间狠狠的抖动了一下,虞洮下意识的倒退一步,生怕门掉下来的时候会砸到他。
严祎珄将握紧的手放了下来,指节处残留的血痕,他声音哑的厉害,“洮洮,别在说这样的话了……你睡了几个人,我就杀几个。”
虞洮一下子呼吸不上来,他急忙稳住自己的情绪,等他到电子猫眼前看的时候,严祎珄已经离开了。
他全身被抽干力气的瘫坐在沙发上。
严祎珄……他……
虞洮五味杂陈,在离婚前,他从未怀疑过严祎珄对他的感情,真的有人为了骗人,所以顺道把自己也给欺骗了吗?
虞洮虽是被很多人宠着,但是严祎珄是唯一一个敢为他豁出一切的人。
严祎珄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虞洮原本的计划,他应约到麦当劳见到了黄道长。
黄道长戴着口罩,又围着围巾,整张脸就露出一双眼睛,穿着灰绿色的羽绒服,贼眉鼠眼的一直在到处张望。
黄道长是见到虞洮后,才舍得给自己点了一份儿童套餐,因为是虞洮出钱。
黄道长打量周围,彻底安心后,才拉下口罩,虎吞狼烟,两口吃掉了一个汉堡。
虞洮穿着暗红的长衣,精致的眉眼引来周围人频频侧目,他虽然不及少年时的风华正茂,但是有时间沉积下来的沉稳与成熟,更加具有魅力。
虞洮皱了皱眉,“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那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够将那个人送回去。”
黄道长这些天过的也特别凄惨,为了躲那些讨债的人,他每天都提心吊胆,是连一段饱饭都没有。
黄道长脸上带着面包渣,将番茄酱都挤到了嘴里,“就是嘛,你早应该相信我的,我还能够坑你不成,我虽是凡人,但还是有点当行的。”
“到底怎么才能够将人送走?”虞洮没有心情和黄道长废话,他不知道盛夏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盛夏不是严祎珄,他要比严祎珄还无所顾忌。
黄道长喝了半杯可乐,“不,我回去又仔细想了想,起先我只知道自己召唤出来的这个东西不是人也不是鬼,后来我才想明白,他是一个人什么东西。”
“你不要着急,他应该是一种‘灵’,是因为你的执念与你的前夫严祎珄身上的某种特性凝结而成的,所以他会按照你期望的那样,对你照顾有加,同时他又将你前夫身上某种偏执放大到了极致。”
黄道长越说越来劲,还摇头晃脑了起来,“既然他不是人,也不是鬼,我就有八成的把握把他送回去。”
“什么办法?”
黄道长深吸了一口气,“得找个有着你们两个人共同回忆的地方,将‘灵’困住,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就好,不过事成后,你要给我这个数。”
黄道长竖起了一根手指,他原本还想要再贪一点,但是瞧着虞洮憔悴的样子,他也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就当是他心善,做一回好事。
虞洮依靠着椅背,强迫自己放松下身子,吐出一口浊气。
能够符合黄道长要求的地方,他只想到了一个——虞家的老宅。
黄道长拍了拍肚子,“你到时候联系我就好了,我随叫随到。”
“就不用选其他时间了,”虞洮抬起一双阴沉的眼眸,“今天,就把那个人送走吧。”
他需要做一个了断,他的人生,我往后的生活,不能都处在被动中。
盛夏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既然盛夏是因为他而来,那他就要把盛夏送走。
虞洮当即掏出手机,给盛夏发了一个消息。
【有空吗?我现在想要见你。】
虞洮将虞家老宅的地址发给了盛夏,盛夏可能拥有严祎珄的19岁之前的记忆,那么他就一定知道这个地方代表了什么。
盛夏:【好。】
很奇怪,明明只有这一个字,但是他还是能从中品到了一丝决绝。
虞洮心中感到些许的不安,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下定决心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黄道长一脸的不情愿,“哎呀,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虞洮将暗红的外套穿好,艳丽的眉眼间难得有了一抹戾气,“有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说我还要等什么?”
盛夏敢算计他,还让他颜面尽失……虞洮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迫切的想要一个人在他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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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一般回老宅的时候都是在白天,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在夜晚踏入这里,尽管楼道与房间都亮着灯,但是他还是觉得诡谲。
虞洮寻着光亮找遍了别墅,却没有见到盛夏的身影。
他猜盛夏大概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盛夏故意也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来的。
虞洮没有在别墅内找到盛夏,他顿了一下脚步,下意识往东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幼时,他常常在那里偷偷与严祎珄见面。
虞洮心中了然,他走出别墅,借着冰冷的月光,走进了没有光亮的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