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坐,大叔坐,大家请坐。”三个孩子特别有礼貌,给所有来的人,找地方坐,不过人实在太多了,还是有不少人站着。
老两口都快气疯了,他们来了一个板凳都没捞到,就这么站着。
“快点儿,我们还有事,没时间陪你们在那儿过家家。”刘老头气愤说道。
时宝宝走过来,把身上那堆哭丧的玩意儿脱了,“走吧,里面,”
说是里面,其实打开门,外面的人都能看见。
家徒四壁,顶上有洞,墙壁漏风,床上还躺着瘫子,看样子,不太好,整个人都卡白,眼睛虚眯着,好似下一秒,真得过去似的,他媳妇儿站在床边,一个劲儿抹泪。
能不哭嘛,要是老三走了,这个女人可就完了,家里三个孩子,她一个女人家家,怎么把这个家养活啊!
都在为他们一家唏嘘。
陆衡站在门外,狐疑了半天,这又是演的啥?
你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老三看着确实严重,嘴巴干涸,脸色惨白,说话都费力。
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偏过头,喊了声,“爹娘,你们来了?”
老两口轻哼了声,心里想着,不来行吗?
不来,你们家的那几个死崽子,就要一直在门口哭丧,吵死人。
“你什么意思?老三,都分家了,怎得?还要回老屋?当初可是都签了字,就是告到公安那里去,也能做得数的。”
王老太上前一步说,又有些怕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嗝屁,往后退三步。
刘大严咳了两声,说话都感觉有气无力的,“爹娘,我也是你们儿子,就当这辈子最后求你们一次,让我在老院落气吧!那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爹娘,求求你们了,满足严哥最后的心愿吧!”冯柳跟着附和。
外面人群叽叽喳喳,都在替里面的人说话,同情弱者,拿捏他们得心思。
刘老头大大叹了口气。
用无奈的语气说话,“老三啊!不是我们不让你回去,而是,而是老四不久后,就要办婚事,你要是真在那个房子落气,他的婚事可怎么办啊!你也知道,你弟弟年纪不小了,好不容易找个一个称心如意的,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两个老的,行不?”
这话一出,刘大严呜呜哭起来。
哭得伤心极了,外面的人有些不忍,但说到底,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都是外人不好掺和。
时宝宝上前,“爷奶,那就拿钱,救救我爹吧!他真的很需要去城里看医生。”
王老太真想掐死这个人,就他事儿多。
刘老头继续说,“刚才不是说老四要办婚事嘛,我们给了对方彩礼,这接下来哪儿哪儿都要钱,真的没钱给你们。”
“爹娘,我们不要多了,只拿回自已应该得的那部分,其余的就当我们孝顺你们了,要是严哥以后能站起来,我们还要给你们养老是不?”冯柳开始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