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采访结束没多久,一阵刺耳的剎车声传来,半旧的面包车停在面前。
疤痕男下车走进来,医生半瘫在椅子上休息,听到开门声抬了下眼皮,继续闭目养神摆手说:“来了,你们把它们送去基地吧,我这次就不跟着去了,记得送到那边要拍照。”
“好的。”疤痕男点头答应了,主驾的鸭舌帽男下车,打开面包车的中间门。
时枸眼尖看到里面有个铁钳子,上面锈迹斑斑还带些许的血迹,左眼皮狂跳,雷达滴滴响,几乎是本能驱使,她爆发出惨叫声。
“汪汪汪!”
时枸捂着肚子哀嚎,在笼子里疯狂打滚。
助手蹲下查看,疑惑地嘟囔着:“怎么回事?”他抱出蜷缩成团的时枸,小狗在他怀里止不住颤抖,助手不忍心地对医生说:“要不这只先留着观察几天,等下批流浪狗一起送去。”
医生看了眼痛苦的狗样,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嗷呜汪汪!”
原本闭目养神的度兹,忽然睁开眼看向时枸,人类耳中凄惨痛苦的叫声,传递狗才能解读的信息。
时枸说:“我怀疑那个疤痕男有问题。”
度兹回:“你的直觉是对的。”
时枸又说:“你相信我吗?”
度兹和她交换了个眼神,那个眼神像林深的幽潭,几乎瞬间时枸就明白了。
她在检查室关上前,快速丢下一句话:“等下在车里记得死死抓紧笼子!”
助手把时枸放平到床上,转身那听诊器再回头看,床上却空空如也,时枸凭空消失了。
面包车在路上平稳行驶,凉爽的风从窗缝透进来,这条马路上行人并不多,车后排椅子都被拆了,正方形的笼子迭放了两层,里面全都是刚绝育的狗,包括昨晚跑了的椰子。
阿华田脸色难看,语气很冲质问它:“傻狗你不是跑了!怎么又被抓回来?!”
“我跑着跑着不见时枸了,我想回头找她来着嘿嘿,然后有一个人要和我玩球,追着追着球就跑进这里来了~”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椰子拿头讨好着蹭蹭阿华田,阿华田兜头呼了它一巴掌,把椰子脑袋扇得哐当撞杆。
“你这个蠢狗!”阿华田恨铁不成钢地骂。
“呜呜呜……”椰子委屈抱头:“我以后不和你玩了,你老是欺负我骂我,我以后要和时枸玩,时枸你在哪呜呜呜!”
疤痕男拿钳子敲敲笼子,不耐烦地恶声恶气骂道:“烦死了叫什么叫!再叫我弄死你!”疤痕男声线恢复粗哑,之前温柔都是装出来的,椰子吓得躲到了度兹身后。
等红绿灯间隙,鸭舌帽男抽出根烟,叼嘴里笑着说:“你和条狗置什么气,不过这法子挺好,这头赚诊所的抓狗钱,那头还赚狗肉店的钱。”
“那必须的哈哈哈哈。”疤痕男得意大笑,他调整下后视镜,瞅了眼度兹和阿华田,神色迟疑问道:“这两条狗……好像有点眼熟啊?”
鸭舌帽男毫不在意,一踩油门随口应付他:“什么?”
摸了摸脸上狰狞的疤痕,疤痕男后仰靠背冷笑说:“没什么,等下先卖这两只。”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