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身份不俗,指不定将来还有大有作为。
不过赵飞白这个名字白玉堂特意查过,赵姓皇族之中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想来‘飞白’是他的字。白玉堂正琢磨要不要问小厨子他堂哥的身份,就睥睨看见赵寒烟从厨房出来了,提着灯笼,身边跟着的人身形娇小,应该是她的丫鬟秀珠。俩人过了夹道,一路打打闹闹回房了,具体说什么听不见,但瞧俩人相处的样子,还真不像是什么眷侣,更像是兄妹。
白玉堂笑了下,不是为何心情更好了,他干脆躺了下来,看着黑漆漆地夜空上的星辰,嘴角拉长。
次日,吃过早饭,白玉堂就去赵寒烟院里找人,却不见人,去厨房找,也不见小厨子的身影。
来旺看见白玉堂,立刻从烤炉前站起身,举着一双粘着锅底灰的黑手对白玉堂嘿嘿笑。
“白少侠找赵兄弟么?她赶早就去州桥孙大娘那了。”
“他最近是很爱去那?”白玉堂问。
“对,说人家炸的花生米好,要学手艺,可孙大娘就靠这手艺吃饭呢,哪能随便告诉她,所以赵兄弟得空就去。”来旺解释道。
白玉堂再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州桥,孙大娘的炸花生米的摊子前。
赵寒烟手捧着一把花生,边吃边看孙大娘忙活炸花生米。
来买花生米的人络绎不绝,不过偶有歇着的时候,孙大娘就会在一张掉皮半旧的木凳上坐下来,用帕子擦擦额头上
的汗。转头见赵寒烟还在,一脸嫌弃地打发她快走。
“你这孩子,脸皮太厚了,说了不会告诉你,还天天来。”
“没耽误大娘做生意。”赵寒烟笑着解释道。
孙大娘一听这话,努力板着的严肃脸又有点绷不住了。真不怪她狠不下心,实在是这孩子长得俊俏,脾气太好。两者有其一,就已经让她有点下不去嘴了,偏偏这孩子还两样都占全了,她就更不能狠心了。
“你有粘着我的工夫,不如自己回去琢磨。”孙大娘又劝。
赵寒烟认怂道:“早琢磨过了,可我发现大娘做的花生很久之后也是酥脆可口的,我的就不行,就算刚好幸运碰到火候合适的时候,炸完放一段时间就不那么脆了,也不够香。”
“那是,我要没点手艺,会有这么多人来买我的花生米么,我儿子读书娶妻的钱都是靠这个来的。”孙大娘得意道。
“厉害厉害!”赵寒烟赞叹。
孙大娘高兴够了,看赵寒烟还不走,“你就是在这陪我站到老,我也不会告诉你,快死心吧。”
“没事,那我就吃一辈子大娘家的花生米,多幸运呢。”赵寒烟开开心心道。
孙大娘忍不住又乐了,就没见过这么会说话的孩子。“大娘也不瞒你,你这孩子大娘很喜欢,可你到底不是我们自家里的人,这吃饭的手艺不能外传,我总得给我子孙们留条吃饭的路。”
“大娘说得对!今天我来就是想和
大娘商量,咱们要不换点什么?我有些做花生新法子可以告诉大娘,大娘随便做来卖,我呢知道大娘掌握火候办法后绝不外传,并保证不会在东京城做同样的生意挤兑大娘。怎么样?”
“新鲜手法?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能会什么?”孙大娘嫌赵寒烟年轻,根本不信,“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也会做炸花生,就是不如大娘厉害。”赵寒烟从袖子掏出两个纸包递给孙大娘。
“这是什么?”孙大娘没敢接,防备地看一眼赵寒烟。
“反正这会儿没生意,尝尝看。”赵寒烟道。
孙大娘把纸包打开,一包里是个头很圆颜色偏黄但又带点红的‘面豆子’,另一个好分辨,就是油炸的裹了面的花生米,颜色淡黄,表面裹的东西应该不止有面,还添加了别的料。
孙大娘又看一眼赵寒烟。
“请孙大娘尝尝看。”赵寒烟邀请道。
孙大娘先尝了第一种,嘎嘣一声,真硬,差点把她的牙给咬掉了。孙大娘刚摇头说这‘面豆子’不行,总不好当然家的面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就勉强嚼咽下去。但嚼着嚼着忽然这口感淡咸‘面豆子’很香,里面竟有花生米,原来这也是面裹得花生米。
越嚼越香,越嚼越上瘾,对于不吃甜有牙口的人来讲,吃这东西可够劲儿。
孙大娘保留意见地看眼赵寒烟,接着尝了第二种。面衣很薄,甜中带一点点咸,跟之前的那种
比起来更为薄脆好嚼,这种更容易适口些,估计喜欢的人会多。不过前一种也很有特色,喜欢的人估计会很喜欢,嚼得人上瘾。
孙大娘接着又尝了几颗,觉得这种裹面衣的吃法很不错,很特别,但就是有的在炸的时候火候没掌握好,有的过火了,有的不够香熟。不过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这种口味的花生已经算很好吃很美味了。孙大娘也是因为炸了二十几年的花生,对火候要求太严格,才会挑出这些毛病来。
“小兄弟,没看出来啊,你不光人长得白嫩好看,手艺也不错。”孙大娘好奇问赵寒烟,“告诉大娘,这两样豆子你都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