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立刻问赵寒烟:“这么信他?就算知道,问他他会说么?”
“问问又不会损失什么,一旦有线索呢。”赵寒烟回道。
“那我陪你去。”展昭道。
白玉堂刚动的嘴唇停下了,没吭声,眼见着二人出去了,他方和公孙先生告辞离开。
出了门后,白玉堂就快步往马棚去,远远地就看见小厨子展昭也在那。小厨子正笑着用手摸展昭的马。
“飞白还记得你,看他,还这么喜欢你。”展昭有说有笑道。
赵寒烟听到‘飞白’二字愣
了下,她怎么给忘了,展昭的马也叫飞白。她之前可给赵祯起了个叫‘赵飞白’的名字,这要是回头被赵祯知道了他和马重名,肯定会发疯。
赵寒烟动动眼珠子,试探跟展昭商量能不能把马改名字。
“为何忽然改名?飞白这个名挺好听啊。”展昭高兴地拍拍马背。
“其实我一直憋着没和你说,我有一位堂哥,刚好也叫飞白,他最近还总说来开封府看我,他这人特小心眼特计较,我就怕他知道你这马也叫飞白会不高兴。他不高兴的话,我就惨了。”赵寒烟叹口气,打蔫道。
“行,那就给他改名,不过你负责来改。”展昭一听说赵寒烟有难处,只要马的名改了能解决,当然要答应,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踏云怎么样?很好听。”赵寒烟一时也想不出好更的,总不能随便弄个不好听的名字敷衍展昭,那多不好意思。遂干脆把她养在郡主府的千里马的名字说出来了。
“好,以后就叫他踏云了。”展昭笑着摸摸马脸,问他高不高兴。
赵寒烟也歪头看马,一边用手抹它的额头一边问它:“踏云有了新名字很高兴,对不对?”
马鼻子噗噗两声,似乎在应和赵寒烟。
展昭忍不住笑道:“瞧他还真高兴了,我看它就快要忘我这个主,认你了!”
“那敢情好,我就留下,回头给展大哥弄一头小毛驴骑。”
展昭试着想象了下自己骑毛驴的画面
,立刻全身汗毛竖起。不行不行,这要是真骑了毛驴,传出去他南侠的名声肯定保不住了。
“我还是好生牵好我的马,免得被你拐走。”展昭笑着招呼赵寒烟走。
赵寒烟上了马就跟在展昭身后,和他一同出府了。俩人都没有注意马棚另一头还有个白色的身影。
赵寒烟和展昭到烟火阁的时候,刚巧赶上庞太师从里面出来。两厢碰见,氛围立刻尴尬起来。
庞太师一眼就认出了展昭,至于赵寒烟,瞟了两眼就想起来上次包拯曾带他来过。
庞太师不爽地皱眉:“你们怎么会在这?”
“查案。”赵寒烟对庞太师道,“榴火琴丢失一案,有两句证供需要贵府的三公子签字画押。”
庞太师眯起眼睛,很怀疑地审视赵寒烟:“若只是签字画押这么简单,随便派个小厮来就是,用得着劳动四品侍卫亲自来么。莫非最近开封府很闲,没案子可查?可我怎么刚刚听说菜河上水门那边出了两具女尸。
你们不去全力彻查命案,平息城内百姓的恐慌,却跑到这里来瞎晃,朝廷公粮用在你们这些无用之人身上倒不如去喂鸡,尚还能生蛋。”
“太师说的极是,晚辈们不会生蛋,远不如您兢兢业业。”赵寒烟忙拱手‘认错’。
庞太师气得立刻七窍生烟。他瞪着赵寒烟,俩眼睛张得大大,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衙差好生伶牙俐齿,竟敢来暗讽他能生蛋。
“你叫什么名字?”庞太师凌厉的目光上下搜刮着赵寒烟。
“晚辈赵飞白。”赵寒烟回道。
庞太师嗤笑,“好,赵飞白,老夫记住你了!”
庞太师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拂袖而去。
展昭等庞太师走后,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担心地看赵寒烟,“好好地为何说那种话惹他,不理就是了。还有,你怎么叫上赵飞白了?”
“赵寒,字飞白,不行么?反正我还没起字呢,起这个字也不错。”赵寒烟嘻嘻笑一声,跟展昭小声道,“庞太师以后骂我的时候,喊得就是我堂哥的名字了哈哈哈。”
“你啊,这事儿要是被你堂哥知道了可怎么办。”展昭担忧道,“你岂不是害了他?庞太师可不好惹。”
“不会,我堂哥厉害呢,不计较我这点小事。”赵寒烟知道展昭早就猜到她身份不一般了,所以也不吝啬告诉他自己的堂哥厉害。
展昭觉得赵寒烟做事一向有分寸,这玩笑她既然敢开,该就是能开得起,便不多做追究了。
“刚刚那句话回得痛快!”
赵寒烟和展昭一同进了烟火阁。
烟火阁二楼的窗户这时才咯吱一声,完全合上。忘尘搀扶着自家公子在桌边坐下,为他斟茶。
“万没想到平康郡主连太师也敢惹,还这般机灵,属下真佩服她了。”忘尘渐渐意识到赵寒烟的不同之处,也些许明白了些他家三公子为何会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平康郡主确实和普
通皇亲闺秀不同,身上带着一种特别吸引人的灵气。
庞言清听完忘尘的话,嘴角浮起一抹很骄傲的微笑。他垂眸喝茶,整个人心情很不错,可以说是近些天来最开心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