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丫鬟来回禀来人了。
忘尘看眼庞言清。
庞言清:“等一会儿再让他们上来。”
“是!”婢女应承后就退下。
庞言清坐在榴火琴前,弹了一曲高山流水。
曲子悠扬,婉转动听,声声入耳,彻人心扉。
赵寒烟和展昭正坐在一楼堂中,忽听二楼传来琴声,俩人都听入迷了,连丫鬟上茶声都嫌吵闹。
一曲完后,余音绕耳,似还身临于流水的高山之中,无法自拔。
“这曲子弹的人很多,却不曾如今日这样好听过。”展昭叹,“庞三公子的琴技当真了得。”
“嗯。”赵寒烟直点头
“就一声‘嗯’?没别的话说?你平常夸人的话可很多呢。”展昭好奇问。
“没词可用。”赵寒烟叹口气,随即见忘尘下来了,知道他是来叫她和展昭上去的,就起了身,“怪我平常书读的少,找不到好词来形容。”
展昭笑,“我读得比你还少了,更不敢妄评。”
书房内,庞言清请赵寒烟和展昭落座,先为他父亲刚刚对二人的无礼道歉。
赵寒烟惊讶:“莫不是你刚刚都听到了?”
“忘尘才刚和我说的”庞言清道。
“你父亲人挺好的,没再难为我们。”赵寒烟夸赞庞太师‘大度’。
庞
言清忍不住笑起来,让赵寒烟放心,后面的事她会处置。
展昭有些摸不懂:“处置什么?”
“太师生气还能干什么,参本呗,包大人驭下不严,开封府养了一群无能之辈云云。”赵寒烟稍作猜测。
展昭恍然点点头,有些纳闷地打量赵寒烟和庞言清。这俩人说话十分默契,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一般。
庞言清随后听赵寒烟简单说了案子,皱眉想了想,温笑道:“忽然之间想不出谁来,但是有的,隐约听说过。很多子弟们讲这些事的时候,我自觉就把双耳堵上了,懒得去听。回头我找人再问问,就给你消息。”
“那太好了。”赵寒烟一听有希望,很高兴,多谢庞言清帮忙。
“比起你帮我的忙,这根本不算什么。”庞言清把‘你’稍微重音了。
展昭:“三公子太客气了,我们不过是找回榴火琴,尽责而已。你却没责任给我们打听这种消息。”
“是呢,帮大忙了。”赵寒烟也多谢庞言清。
“你二人太客气,可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那我可要考虑这个忙帮不帮了。”
“好好好,不客气了?”赵寒烟道,“对了,忘尘这名字好,是原来本名,还是三公子起的?”
“是我母亲。她见我思虑甚多,总让我少想些,就给忘尘起了这个名字。”
“太师夫人用心良苦,莫要辜负她。”赵寒烟叹道。
庞言清轻轻抬眸,专注地看着赵寒烟:“从三年
前开始就不想那么多了,一心养病,只盼着这身子能更好些,以后的好日子还等着我。”
“嗯,对,就该这么想!”
赵寒烟替庞言清高兴。赵寒烟三年前见他的时候,还真担心他那个性格继续发展下去会得抑郁症。
“这是两块玉佩,赠与你们,是朋友间的见礼。”庞言清将两块白玉佩分别给了展昭和赵寒烟。
赵寒烟这块是圆形的,上面雕刻着很繁复花样,飞禽走兽随便数起来竟不下十几种。展昭的那块则是月牙形。
俩人都推辞,但最后在庞言清的坚持之下,只好收下了。
待俩人离开之后,庞言清照庞太师的笔迹写了一封奏折,吩咐忘尘深夜的时候给换掉。
“太师不会真写奏折参奏开封府吧?”忘尘不信道。
“你去了就知道答案了。”庞言清又问忘尘肩膀可好些没有。
忘尘:“杀人没问题。”
“那就去杀吧。”庞言清轻描淡写地回一句,转而继续弹琴去了。
忘尘这就退下准备。
次日,菜河岸上又多了一具尸体。开封府一众人等都认识,是拐子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