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皆宜冲司忱扬了扬头:“你说的对,这个词很好,充满希望。”
她从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的心声:“我想和她有以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想和她慢慢做。”
司忱:有点牙疼。
她压下心底浅浅的羡慕,替季皆宜高兴,能和年少时就喜欢的人修成正果,其实很难。
司忱张张唇,正准备打趣季皆宜,手术指示灯由红转绿。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医生眼底带着些轻松的笑意,朝司忱和季皆宜点点头。
司忱没忍住咧嘴笑,伸手去拽季皆宜。
拽了个空,她侧眸望,瞳仁骤然放大。
好在医生经验丰富,已经上前查看,有条不紊地指挥现场。
等昏迷的人被挪上病床,司忱找医生问:“她这是怎么了?”
司忱略有担心,不会这么狗血吧?
脑补了三百章虐恋,就听医生淡淡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吸了点迷香,又突然情绪激动,休息两天就好。”
司忱想:不会死就好。
她松口气,和医生唠嗑:“医生,这种情况常见吗?”
医生:“挺常见啊。”
她瞥一眼司忱:“你不看小说吗?”
司忱:……
“按理说我姓王,应该做秘书才对,但是当年我逆天改命,硬是考到医学院了。”
司忱眼角直抽:“…王医生挺不容易。”
她学着王医生说话的方式,回了一句:“按理说我姓司,这么少见的姓应该做女主才对,但现在看起来像是女配的戏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话,一时比不出谁更抽象一点。
—
迟文瑾猛然惊醒,麻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褪去,她竭力撑开眼皮,四下搜寻,却没看见想见的人。
口干舌燥,大脑仍在发晕,缝合的伤口处隐隐作痛。
手背的血管还输着液,迟文瑾拔了针头,白皙的皮肤表面渗出殷红的血液,她挣扎着想下床,却四肢乏力,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守夜的赵春雨被声音惊了一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迟文瑾,心脏都停了一拍。
慌慌张张按下床铃,赵春雨扶着迟文瑾躺回床上,颦眉嗔她:“有什么事这么急,非要现在做?”
“表姐,皆宜?”
赵春雨:“在那呢。”
她指了指隔壁床躺着的人,没等迟文瑾继续问,就主动先开口:“没什么大事,就是情绪激动,休息两天就好。”
迟文瑾终于肯安心躺着,赵春雨眼尾不经意扫过她,被她一双乌眸里的缱绻温柔震颤到,怔然发愣。
夜班护士重新挂好吊瓶出门,赵春雨半是心疼半是无奈,突然问:“阿瑾,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