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素雅,令人无限依恋。
白羽遥看着它,好似从未见过面的母亲有了模样。
他的胸膛起伏,心里那处空缺地火烧般的痛,眼睛因长久不眨有些干涩,却又很快湿润。
这种情绪无需显露太久。
白羽遥整理好心情,用神力将身上的土和褶皱清除干净。还没走上一步呢,就听到有人在给自己传音。
“太子殿下,陛下请您速速前往洛祥宫。”
白羽遥眼波微动,转瞬便出现在了浮门前。
他开门,见眼前站着的人身穿金鳞铠甲,正是天帝的近卫之一。
近卫赫然没想到白羽遥能这么快出来,愣了片刻后才有所反应。
白羽遥抬手止了他的礼。
“走吧。”
“是。”
白羽遥面上云淡风轻,太子风度拿捏甚稳,实际心里乱糟糟的。
一方面,天帝从未这么急着宣过他,今日不知所谓何事?
另一方面,自白羽遥在醉了酒的离钰口中得知。
自己那个将他一扔就什么也不管了的父亲,实际几千年来,一直都有向离钰询问自己的近况之后,他对天帝的态度就再也冷不起来了。
可尴尬就尴尬在,俩人确实不熟。
午时的阳光暖且没有杀伤力。
通往洛祥宫的石阶高长,白羽遥稳稳踏上,影子被拉的短小。
当被近卫带着,站在天帝的寝殿门前时,他心中错愕。
嗯?不是在书房?
“陛下交代过不必通报,您直接进去就行,属下告退。”
近卫快步离去。
白羽遥的目光在门上来来回回转了两圈儿,也没做好敲门的准备。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没事没事,他是我父帝他是我父帝
白羽遥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敛好心神欲抬手敲门。谁料这时,房间里忽传出了咳嗽声。
他心脏骤然一紧,礼仪瞬时被抛之脑后,推门进去了。
天帝的寝宫是冷的。
白羽遥原本急切,但身体被那深秋般凉中带寒的温度包裹,竟也莫名冷静下来。
内室里的咳嗽声很快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稳重缓速的脚步声。
很快,天帝披着明黄色的外袍走了出来。
他见白羽遥低着头,一副窘迫又心慌的模样,笑意浅显。
“站在那干嘛?还不把门关上。”
“是,父帝。”
白羽遥一刻不敢慢,关好门后乖乖站在原地。
“随朕过来吧。”
天帝说着,就带他往寝殿内部走去。
这里比白羽遥想象中要朴素的多。除桌椅床榻是深色外,其余摆件装饰全是清一色的冷调素色。
一句话在白羽遥嘴边几经周转。
他有些忐忑。可转念一想,今日天帝许他来这里,又没有指责他的冒犯,想来应无大碍,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