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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枕清脸上生热,她掀开床面上的帷帐,赤脚踩上被铺好的羊毛毯,不料力乏身软,只好用手轻轻扶住腰侧,缓解一夜缠绵后的酸软。

她伸手拿起身旁的衣服,微微一抬眼,便瞧见正坐在桌案前的江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枕清脸上的红晕当即漫延到耳根子。

还没忘记昨天任她怎么求饶,江诉都不肯罢休模样,当即愤恨地瞪了一眼江诉,江诉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瓣,起身走前为她穿衣。

枕清任由江诉折腾打扮自己,待衣襟全部整理好后,枕清立马偷袭拉下江诉的衣领,猛地咬上了江诉的肩胛骨。

昨天江诉掐她腰多狠,她就下口咬他有多狠。

“真是狠心的小女娘阿。”即便如此说,江诉的声音还是浸满了笑意。

枕清满意地松了口,昨日烛火昏暗,可她还是看清了江诉身上有很多、很多的疤痕。虽然能看出来那些伤口已经很久了,但还是像新出现的那般,一点点漫入她的心里。

她从来不知道江诉身上有那么多伤疤,她看得出来那些伤口并非都是用利器或者匕首伤的,更像是溃烂的皮肉被新的灵魂一点点重塑,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才能恢复成这般模样。

其中的难度,枕清不得而知,可是心里还是莫名发酸,又有些许气愤。

至于这气愤从何而来,归根结底,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枕清恶狠狠道:“我要把你身上的伤,都换成我的痕迹。”

“换成咬痕吗?”江诉笑着问道。

随后又思索了下,伸出手指漫不经心碰了碰枕清的耳垂,他轻轻道:“似乎也就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了。”

枕清微抬起脸,江诉手中没了动作,又道:“好了,吃饭吧。”

她的视线瞬间被江诉的话拉回,望着不远处的一桌菜肴。

按理说,西北的饭菜不如长安佳肴细腻,可是今晚的饭菜皆是符合她的口味。枕清莫名瞧了一眼江诉,江诉知她所想,解释道:“我提前叫了长安的厨娘跟随我一同来了凉州,怕吃不习惯凉州菜。”

怕吃不惯凉州饭菜的人,除了枕清,还能是谁?

枕清闻言一笑,她可是曾在雷州待过的人,又不是长安那种蜜罐子里养出来的贵人。

不过经去年那几次的受伤,她对自己的身体也有所感知,的确是一日不如一日,到现在也难以回到从前。她略有惆怅,口吻却是不服气道:“你可别把我想得这般娇气?说不定,下次我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好。”江诉给枕清夹了一筷子肉,“你不娇气,是我娇气。”

江诉话语中满是宠溺的意味,又开口道:“我怕你的身子好似还未好全,不宜再劳顿,过两日再出发去都护府。”

枕清注意到江诉给自己夹菜,她默默咬了一口碗中的肉,她并不是没有和江诉吃过饭,可她从未见过江诉吃过肉,更别说用筷子给旁人夹肉。

可是今天,江诉反常得厉害,好似有什么心结被打开了。

早在她叫青黛查江诉和阿之奎时,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人出身银州,银州曾闹过饥荒,而他们两人遇到这般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如此完好的站在众人面前。

通过种种迹象,即使江诉从未告诉过她,枕清也能猜到江诉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啪嗒。

一根筷子从手中滑落。

江诉见状,当即放下碗筷,靠近枕清,轻声问:“怎么了?”

枕清抬起手臂环住江诉的脖颈,吸了吸鼻子,并不想让江诉得知她所难过是因为他,反而转了一个话题说:“江诉,其实我已经不恨阿耶了,我之所以会和阿耶表面决裂,是因为我真的想割舍这段亲情的关系,却又舍不得。至于枕家,我对枕家没有任何一点记忆,除了一个姓氏,我好像和他们毫无关系,就是像陌生人一般。”

枕清垂下眼睑,掩饰眸中的神色,声音似是轻喃,又似在颤抖,最后只剩一腔难以释怀的茫然:“江诉,是不是我的心太狠了。”

江诉,是不是我的心太狠了。

江诉当即安抚拍了拍枕清的脑袋,温柔道:“不狠。因为你的记忆里从未存在过枕家人,你从小到大相处的人唯有禹王而已,自然割舍不下。你不狠,你是全长安城里最重情谊的女郎。”

枕清埋在他身前,闻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不由让她安定下来,又问道:“他告诉我这件事北庭大都督符生枝有关,你说这个符生枝究竟是怎样的人?”

陇右道共管辖十八个州和一个都护府。

他们此时正处于凉州,而枕清如今的身份表明从陇西的渭州而来,且渭州刺史隐隐有蠢蠢欲动之举,身为北庭都督符生枝自然要有所提防。

倘若枕清能与都护府的人成亲,对于符生枝而言,自然再好不过,只是这样,枕清便是刺向渭州刺史最好的利器,江诉并不能确保符生枝的下限,更不想枕清出任何状况。

江诉正色道:“想必你让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陇右并不是良善之地,能出一个王闻礼,自然能出更多这样的人,我只能说他是一个比王闻礼更难以对付的人。这里地形复杂,多大漠戈壁,虽说这里是楼兰波斯等国重要的交汇地带,但来往的商旅都需要跨越千里,更何况周边也有吐蕃和突厥虎视眈眈,距离长安又不止千里。”

不方便,且背后有动作的各方势力太多。

“他心不稳!”枕清望着江诉,笃定道。

江诉伸出食指点了点方才给她重新拿过的一双筷子,眼神示意枕清吃饭,待她开始吃后,才又接着道:“的确是有,但也不完全。符生枝的长相并非是西域模样,深邃、高挑的面容,他身上反倒是长安墨客的温润之感。据他的说祖父母皆是长安人,你要想,先皇开国也仅仅只有二十年,而他们在陇右立足比大启存在的时间更为长久,先皇又怎可能放任符家逍遥至此,若是苛刻点甚至可以归为前朝余孽,可他偏偏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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