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纪昭再回神已经魂归于体,解平从最开始出现的那扇门走出来。
丢了魂似的飞扑过去,青年双臂猛勒男人宽阔结实的肩背,再往上挪就是标准的绞杀架势。
偏偏解平认准了谁亲昵便怎么都不会还手,一律视为打闹,所以任他像个小孩似的双腿攀在他的腰上,高难度动作,无奈,他垂下眼单手托住章纪昭大腿,避免尴尬,可这欲盖弥彰反而更亲昵。
“你怎么了?”解平率先安慰,“没出什么事,是我先抛下你,抱歉。”
章纪昭哪和他计较这个?他连小异种惦记解平的账都懒得记,一门心思是解平这个人真香,不是人的都惦记。双臂环住男人,上半身撑高俯视解平的薄唇,两指抚摸道:“我得先打个标记。”
解平还以为他吓坏了,将他往下往怀里更深的抱,主动接受章纪昭的标记。
歉疚令他无比耐心地用唇舌和口腔的温热抚慰青年,结合他方才的告白,章纪昭骨头都被吻酥,解平掰他一下就能发现他早就死了,精神舒情到四分五裂,每一瓣都尖声愉悦。
唇齿交接间,他吮吸解平的舌头犹如缠绕一条卷皮糖,不急着拆吃入腹,他要先用唾液化走上面的砂糖。
像要吸走男人的神志、灵魂和肉体的一部分,他就亲的这样缠绵又深。
无人关注的黑暗中,方才紧缩在后的两个异种小宝宝面红耳赤地紧盯两人接吻。
随后悄悄咬耳朵。
假卡门先问:[你刚刚是不是偷偷分了天赋给他。我看见了,你掰了好几根毛毛,不疼吗?]
假小安哼了声,还运用起了人类谚语:[二哥别笑大哥,你趴在他身上目的不就是往他身上蹭毛球。你比我还喜欢他。]
两个小宝宝斗嘴完毕又全神贯注地旁观二人激战接吻,清脆的两声啪响,左右一边一个被打了屁股,母辈拎起两个小优人警告:[所有让你们早熟发青的场面都不允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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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从未逝去,它甚至从未过去——《锈湖》(好玩的游戏推荐
骨头汤
男人像丈量山的脊柱,略微粗糙的宽阔掌面沿着青年腰眼一路忽轻忽重上按,带着力度温热地压,仿佛宣告对方已被占有,抚过之处的皮肉打着齿关哆嗦的兴奋颤栗,章纪昭控制不住晃直上半身。
像受不住那样的痒。
“下来吧。”解平拍拍他的后背。
这是亲完的意思。
章纪昭的手肘面在他忧郁纤长的脖颈上反复磋磨,两块细腻白皙的肉仿佛都被蹭活,互相沾染了彼此的气味,甚至在接触中交换了分子,悄无声息地融为一体。
他表现得和平时没有区别,解平却解码了他的思想,好整以暇地发问:“以后你都要这样撒娇吗?”他用缓慢的独属于男人的方式眨眼,成熟的风情中探囊取出熟透的欲果。
他的掌心好烫,语调却是截然相反的温凉。
“这样你以后沉默,我都会以为你在撒娇。”
“我会误解你的性格,觉得你其实是一个很喜欢撒娇的人。”
解平自己都被自己逗小孩的话搞得好笑,飞快低头平复唇角隐去笑意,章纪昭却想在那一刻吃掉他蔓延到睫毛尖的笑意。
迅速张开嘴唇,坚硬的齿列毫不犹豫一口咬住解平的睫毛。
睫毛像被捕捉的飞鸟,在他的钳制下扑棱着翅膀跳了几下,最后不动了。
“睫毛都被你咬秃了。”解平低垂着睫毛一动不动,无奈的口吻仿佛引颈受戮的猎物。
这怎能叫人不热血沸腾?
章纪昭岿然不动,“帮你用口水种回去。”
将解平浓密到坚硬的睫毛根部舔过一遍,像缝纫,他对每一处都关照有加,舌尖作线头,他缝得好密,舔得人眼皮都瘙痒。
是变态都要退避三舍的亲法。
青年翕动着鼻翼闻嗅男人的气味,阖上眼帘,恍若迷醉。
究竟迷醉什么?好像又不是简单的爱的迷醉,更裹杂着人类最强烈的食欲,在外人看来说是想吃人都不为过,解平却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变态,温沉地承受着眼部的异物感。
啵的水声,章纪昭退出唇舌从男人的怀抱中解脱出来,“……粘完了,完美无暇。”
“解平,我把你的睫毛粘得好漂亮。”
解平摸到一眼皮口水,章纪昭根本没有帮他料理后事的意思,反倒作壁上观看他动作,明显在享受占有的余韵。他感到好笑,答道:“谢谢,但最好别有下次了。”
章纪昭牵着他的手把人往外拽,至于什么别有下次,他只当没听见。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蠕虫腔室,才出去,那东西便剧烈无声地蠕动着饥肠辘辘的庞重身体,口器闭合腔室内榨碎所有食物,进行消化前,怪物才慢半拍反应过来。
[那两个新鲜食物去哪了?不是才吃的吗?]疯狂在胃里翻搅扒拉,疑惑地想:[祂们把食物带走了?不是说我们可以吃吗?不小心搞丢了吗?]
等等。
触手停下翻动,怪物顿了顿,背后满腔壁的数千双锯齿状的眼睛同时裂开,怪笑道:
[哈哈,食物没丢,还在这呢。]
章纪昭听力最好,他能听见别人难听到的细小声音,极其微妙的闪动声。
类似于特定频率的声波,他比寻常人类能听见的更多。
不对,那甚至不能称之为一种声音,只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动作的感觉,很模糊抽象,但某些人就是能听见、感知到别人在做什么,仿佛未卜先知,而且大多数时候事实验证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