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目光看向了站在旁边的管家,管家赶紧道:
“这个,那姑娘答应,她去劝劝。”
县太爷轻哼一声,道:
“那刘相公也是个硬骨头,要是真的能打商量,他一开始就答应了。
现在优势被他们占尽,你求他都无动于衷,现在恐怕更难说了。
她一个女子,人家凭什么听她的?”
管家道:“她说,她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过要五十两银子作为说和的费用。”
“五十两!她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她到底什么来路?”
县太爷惊诧,这钱都够买十个年轻美貌的女使回来用了。
“管她什么来路,这钱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所有的后果都是你造成的。”
老太太拉起王员外的手,对着县太爷一阵恶声恶气,以此来消弭因为这件事情造成姐弟两人之间的嫌隙。
“不是,娘,您刚才要是不去闹,哪里会有现在这被动的局面?”
“我,我闹?
你和你舅舅的误会已经够深了,要不是我去,你打算让你舅舅恨你一辈子吗?”
老太太被儿子埋怨了,气得七窍生烟,说话难免乱了方寸。
“这都是小事情,我毕竟是闵黄县的父母官,您这么一闹,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小事情?我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王员外从座位上“蹭”的站了起来,他就知道,县太爷因为心生怨恨,不愿意管他的事情,但是也不能不把他的事情不当回事吧?
先前,他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想着和县太爷修复一下关系,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表情瞬间由愤怒变回平静,王员外沉声道:
“不劳烦县太爷费心,这事情她怎么说,我都答应。
用钱能解决的事情,老夫绝不求人。”
说完,一甩老姐姐的手,王员外头也不回的去了后堂的厅内,老太太气得对着县太爷一阵指指点点。
“你啊你,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县太爷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得罪谁了?
舅舅不愿意借钱给他也就算了,他明里暗里想帮舅舅遮掩,最后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爱谁谁,不管了。”
县太爷也怨气冲天,他还没地儿撒气呢。
“哎,造孽啊!”
老太太赶紧跟着王员外的脚步去了,县太爷愣了愣,也赶紧招呼师爷跟上。
后堂厅内,王员外赌气,直接和刘相公摊牌,说新娘子当晚就不见了,要杀要剐都随便。
他的话音刚落,衙役就带着一个小叫花子进来了。
那小叫花子是个哑巴,从怀里掏出几封带血的信件,分别送到了王员外,刘相公和温美酒的面前,之后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