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晓巧总说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影响事业,因此我向来很认真地做措施。
而且我们已经分居四个月,不会是我的孩子。
那天我拼命忍,才没有进去戳穿他们。
此刻,汤晓巧皱眉盯着我,“亲戚去世你也不至于一回家就摆着副死人脸吧?给谁看呢?”
申志业用手肘碰了碰她,小声说:“你跟建中好好说话。”
汤晓巧立马冲他温柔地笑。
申志业打了个招呼走了。
我和汤晓巧四目相对,忍不住问她:“这就是你说的忙工作?”
她一下子就火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志业病得厉害,我出于朋友情谊照顾一下怎么了?你别因为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
2
我苦笑,自顾自去了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分居是汤晓巧提出来的,理由是她晚上也会忙工作,我在她身边会影响她。
可某天我替她打扫房间,发现了她和申志业往来的信。
字里行间,写的全都是两人美好的过去和暧昧的试探。
原来这才是她每晚在忙的事。
我曾小心翼翼地问她,换来的却是她的责备。
“谭建中,我们写信叙叙旧而已,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疑神疑鬼?”
“你看人家志业,退伍回来后立刻去上夜校提高自己,你呢,在厂里不思进取、悠闲度日。”
闲吗?
自从汤晓巧建厂后,我一点也不比她轻松。
厂里的后勤由我全权负责,人事、财务、采购,事情又杂又乱。
只是她不曾留意。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汤晓巧正在卫生间里干呕。
桌上放着一锅小米粥,我刚想盛一碗,被出来汤晓巧喝止。
“别碰!”
原来不是给我做的。
她把一盘冷掉的馒头推到我面前,“你吃这个。”
我胃不好,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于是我说:“我自己做点。”
她却生气了,“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我和志业清清白白!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成这样,我看不起你!”
我没接话,话锋一转:“你怎么了?看着症状怎么那么像怀孕?”
她脸色一下子变了,“胡说!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然后慌忙端着小米粥走开,没一会提了个保温桶出门。
我吃完饭去了厂里,路过申志业办公室时,他冲我打招呼。
桌上放着的赫然是那份小米粥。
晚上回家,我在院子里给我妈烧纸。
烧到一半,汤晓巧和申志业就一起回来了。
汤晓巧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谭建中,你要烧纸能不能去外面,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孕——”
汤晓巧急忙闭上嘴。
我装作没听到,语气冷淡:“我就要在院子里烧,你不爱闻就去申志业家待着吧。”
汤晓巧要发作,申志业拦住了。
“我和晓巧要出差,回来收拾下行李。”
如果是从前,这话还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