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君邕把元恂带回了皇宫。
交给了拓跋君叙,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孩子。
他的父皇北魏皇上嗤之以鼻的笑了:“你整日在军营之中,怎会有这么大的孩子,莫不是别人匡你的吧?”
他身边的美人,听到自家帝王如此说,也胆大的接话道:“将军,皇上说的极有道理,皇家血脉,岂能容忍他人随便冒充!”
拓跋君邕眸色极寒,声音极冷:“皇上你是如此认为?”
北魏皇上眼睛微眯,搂着美人:“不是如此认为,本就是如此,皇家血脉,岂是你随便带一个人回来,朕就要认下的……”
“原来如此!”拓跋君邕手中的长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北魏皇上怀中搂的美人,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痕。
美人没了呼吸,歪头倒在了北魏皇上的怀中。
锵一声,长剑入鞘,拓跋君邕手牵着元恂的手,转过身去,霸气冷然道:“他是我的孩子,无需任何人质疑,你也一样,北魏皇上!”
他从未唤他一声父皇,对他而言,他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一个臣子,坐座上的人就是皇上。
他努力让自己不败,不是为了高坐上的人,而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被高坐上的人当成可欺之物。
北魏皇上在他走后,许久腿脚发软的才站起来,看着地上的美人尸体,眼中充满了恐惧。
元恂拉着他的手不愿松开,带着一声怯生:“你可以不走吗?”
拓跋君邕把他的手亲自交到拓跋君叙手中:“这是你的皇叔,如我一般,不会让人欺了你,你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他会教你很多!”
元恂昂头望他:“那你还会回来吗?会带着我的父亲一块回来?”
拓跋君邕默了默:“不知道,这个我没办法向你保证!”
元恂双眼暗淡起来,垂下头颅:“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元恂被留在了北魏的皇宫,拓跋君邕奔护他的边关。
那个比女子还好看的男子,去了黑寒。
黑寒是边塞交界之处,聚集了匈奴,鞑子,高丽地方,一直动乱不安,他们靠惹是生非,抢劫为生。
时间转眼即逝。
两年的时间,黑寒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这两年的时间,像往常不言语的约定,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渐渐的他好像失去了那个人的消息,再也听不到有关那个人的事儿,他心中的戾气越来越重。
上阵杀敌越来越猛,全身上下弥漫着难以压制的杀意横生,起初他自己没有在意,还是他的弟弟北魏的皇太子拓跋君叙查觉得不对。
用手去触碰他手的时候,他猛然就甩开,似不习惯自己在乎的人触碰他,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闪过忧虑:“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再动杀念!”
拓跋君邕脸色越发生硬:“我无事,计划中的攻城还没有开始,我不需要休息!”
“你心中有得不到的东西!”拓跋君叙带着试探道:“这样东西让你辗转反侧,杀戮成性,只有见到血,仿佛才能让你的心,有短暂的平静!”
“没有的事儿!”拓跋君邕把头一撇:“身为北魏的将军,保家卫国开疆辟土,是我的职责所在!”
“不!”拓跋君叙否认着他,掷地有声道:“你是我哥哥,我现在不需要你的保护,在京城之中,我可以保全自己!”
“你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你心中有事,若是不方便与我相说,你可以找了无大师,母妃受过他的恩泽,他是一个可信之人,也是得道高僧!定然能解你心中疑惑!”
拓跋君邕双拳慢慢的紧握,沉默了许久:“等这场战役过后,我去找了无大师!”
“好!”拓跋君叙微微一笑,风华无双。
拓跋君邕眸色一深,仿佛看见那个人对他笑的满眼星光。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是北周的皇子,知道那个人是齐河战役的失败者。
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又没有母妃,让他想起了自己,故而对那个人多了一份忍让。
没想到这一份忍让,那个人对他的心变得万劫不复起来。
这场战役打了半年,是有史以来拓跋君邕打最久的战役,两年半,那个人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知道他还活着,旁的什么都不知道。
拓跋君邕在这场战役中,受了重伤,拓跋君叙亲自押解他回京城,恰之了无大师又游历了北魏。
拓跋君邕休息在将军府,拓跋君叙亲自去请了了无大师,把了无大师请到了将军府。
了无大师在将军府呆了五日,之后,拓跋君邕身上的煞气轻了些。
拓跋君叙双手合十恭敬与了无大师:“家兄之事,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