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像沉默愤怒的犬类,连眼睛都变为浓郁的沉郁。
一而再再而三,对方真是执着到让人心烦。
既然敢在酒里下药,那么一定抹掉了所有的痕迹,报警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虽然不清楚制片人的背景,可对方这样有恃无恐,大抵是有许多可用的关系。
贺求漪是当红艺人,正值深夜,自然不敢因为这个去医院看病,否则被狗仔拍到就是一场舆论狂欢。
那些人把一切都算计得明明白白,如果只有贺求漪自己,恐怕面对闯入房间的人也无力抵抗。
而到时,如果对方拍下视频或者照片,以此威胁贺求漪,那么后者无法不从。
真是好一出算计,阴险到了极致。
孟寻笙脑子很清晰,短时间内就将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心凉。
怒意如火山喷发,险些将她的理智烧没。
孟寻笙重新拧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扑向脸颊。
大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要保护好贺求漪。
夜,浓稠到看不见星星的夜。
制片人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手里握着一张薄薄的房卡,心情很好地进了电梯。
来之前,他特意向狐朋狗友吹嘘,说今晚一定会将贺求漪拿下。
那些人怎么说的来着,哦,都是不信的,笑他会像上次一样被人闷头揍一顿。
制片人支支吾吾,急得面红耳赤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那一次他不认为是贺求漪下的手,影后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力气。
平时他做派很难评,得罪了许多人,他心知肚明,或许里面也有喜欢贺求漪的人,所以很快就把那顿打当作了仇家的恐吓。
制片人确实担惊受怕了一阵子,不过后来发现没人找上门,心思又活络起来。
贺求漪这个女人,长得太漂亮出众,圈里有不少摩拳擦掌想要睡她的。
那娇柔的嗓音,哪怕只是聊天,也酥得他骨头都麻了。
在床上,叫起来一定会更好听。
所以,哪怕狐朋狗友们都冷嘲热讽,他还是想要再试一次。
最近他收了个小艺人,虽然是个男的,可叫起来也浪得很,令他新鲜了一阵子。
不过,等那阵过去,他还是觉得贺求漪更好。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制片人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心理。
他一直没得手,自然对贺求漪念念不忘。
兴许睡几次,他就放下执念了。
而且,制片人想了想,他有的是资源,贺求漪跟了他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大不了到时候给美人多喂几个资源。
等腻了,多的是人想接手,到时候他再把美人送去别人床上,也算是递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