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到了开心啊,”宁嘉有点天真地说,“我那几天可能是来大姨夫了,心情不太好,所以我同事愿意开车带我兜风其实是我更开心一点。”
售楼部大多数都漂亮,有很多无用但是吸引客流量的娱乐设施,像个小型景区,宁嘉一天去了五六个景区,要说不开心都不可能。
“就像学长你说要散心一样,我去散心了呀。”
回家后两人都湿了大半身,风一吹,宁嘉打了个喷嚏,林纵让宁嘉先去洗澡,在这种时候,宁嘉莫名想要显现他的待客之道:“学长,你先去洗吧。”
林纵身边大多数是喜欢算账的人,立意明确,没有人喜欢做无用功的事,和闻凯关系好的原因是他们没有选择地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但林纵觉得宁嘉很好懂,像一张印着使用说明的白纸。
也是在最近的接触中,林纵才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白纸黑字印着的是宁嘉不会变的人生准则,涂涂改改的才是他随时改动的使用说明。
林纵按着宁嘉的脑袋把人往浴室里推:“你先洗,我抽根烟。”
宁嘉探出脑袋:“学长,你还会抽烟啊。”
林纵把他推回去:“嗯,去洗。”
宁嘉再次探出脑袋:“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也没有闻到过林纵身上有烟味。
林纵把眼前好奇心过剩的脑袋再次按回去:“去洗澡。”
宁嘉第三次探出来,林纵又想动手,宁嘉两只胳膊抓住他的手:“学长,我拿衣服,我拿衣服。”
第二天一早,宁嘉还在睡觉,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宁嘉嫌“江软”烦,抓着他的手就要往嘴里塞。
“宁嘉。”
宁嘉遗憾地松开手,意识不轻地嘟囔:“我要睡觉。”
“知道了。”林纵还是拍了拍他,刚睡醒的嗓音里沙哑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就和你说一声,我要回去了。”
宁嘉好像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半睁开眼,瞟了一眼:“学长。”
“嗯。”
宁嘉真的太困了,强行开机要他老命:“你这么早就要走啊。”
林纵:“下午太晚了。”
保持着闭上眼睛的状态,宁嘉不太清醒地和林纵对话:“你不是要散心吗。”
林纵说:“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换做平时肯定不好意思的人,这个时候竟然笑了下,嘴角在半梦半醒中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你们二十四岁的人讲话都这么好听的吗?”
林纵昨晚就该走的,本来就没有打算待很久,周五晚上急匆匆地过来已经不合适了,可昨晚送宁嘉回去,看着那间很小却足够温暖的房子,又舍不得走了。
夜里宁嘉呼吸很深,林纵却睡意很浅。
“我送你。”宁嘉很不诚心地动了动。
林纵很轻地阻止他:“不用,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