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头的人当真鲁莽,已经拆了门板,闯了进来。
两方人马一对面,都愣了。
“魔教的护法?”
“你还没死啊!”
蘋婆一阵无语,忽然盯住了梁桥的背后。
“这这这这……”
他哇地一声跳开,牵动肚腹伤口,顿时觉得有一根缝线崩开了,赶忙捂住。
“你怎么把长生鼎带来了?”
梁桥挖挖耳朵。
“不妨叫得再大声些,最好叫皇宫里的人都听见!”
护国将军府彻夜通明,鹿将军还没有回来,前几天是在丞相府议事,后来听说是进了王庭,筹备新君登基。再后来……
去探听消息的人也没有回来,将军夫人彻底慌了。
她连夜奔走,找各路亲朋好友疏通门路,不管怎样,务必见到夫君的面。
主人有事,仆人当然要守好门户,尤其将军府里新来的那些嬷嬷,更是直接守在了鹿浅香的绣房楼下,寸步都不叫她离开。
而鹿浅香推开了窗子,鼓起勇气坐在了窗台之上,两手把着窗框,双目无神地盯着脚下一片花丛。
阿哥说三层摔不死人的。
所以我从这里跳下去,应该没事的,对吧?
不如,试一试?
就在此时,一股大力将她掀飞,直接摔在绣床上。
而当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刚刚还嘀咕过的便宜阿哥正居高临下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挽袖子。
鹿浅香一阵羞涩紧张,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阿哥,你轻些。”
零余子冷哼了一声。
“好的。”
接着便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
鹿浅香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什么狂野的玩法,两只手伸出,想要去接零余子的衣带。
但她根本办不到,随着钳制的力道收紧,她的双臂无力的落回身侧,窒息让她脑子混沌,可她心里却明白过来,阿哥是要她的命!
一滴眼泪滑落。
她空张着嘴,说不出声来。
零余子力道稍稍松了松。
“你在遇见我之前,去过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鹿浅香好不容易得以喘息,却被逼问这样的事情,当即耍赖撒娇。
然而零余子已经不是前几天那个贴心的高人帮手了,对着没人梨花带雨,他的眼神毫无波澜,根本一点也不心疼。
掌心再一次收紧。
鹿浅香恐惧地一把抓住了零余子的手腕,紧紧抠住,生怕他真的掐死自己。
“我、我说。”
忽然一阵吵闹,鹿浅香睁开了眼睛!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茫茫然拥着被子坐起来,眼前是自己熟悉的床榻绣房,银红纱帐放下了一半,外面烛火明明。
“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她缓缓抬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很没有来由的,两只手交叠,掐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窒息感逐渐加深。
啊,那个梦,惊讶,紧张,眩晕混乱,还有一双古井无波的眼……
啊好激动……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