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认定的杀人凶手坐一屋,你们不怕啊?”
突然人群里一个俊朗的年轻人问了这话。
他边剥着花生边说道:“秀秀姑娘怎么看都是个文弱女子,怎么可能把两个人推进河里淹死?”
老人家说道:“在背后趁他们不注意一推,就推下去了!”
“可是岸边的河流很浅,可以很快爬起来。”
旁人摆手:“说不定是两个人在水里你掰扯我,我掰扯你,就缠一块去了,一齐淹死。”
另一人也附和说道:“对头,而且她可以跳下去把他们摁进水里啊。”
“她要不是凶手怎么可能还淡定看他们的尸体。”
“不对不对。”年轻人说道,“她要是凶手,就该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秀秀又不是个笨蛋,不可能不知道做戏要做全套。”
他这一说,原本笃定林秀秀就是凶手的人也迟疑了。
有清醒的人当即说道:“对啊,她都能杀人了,还差好好演这一出?”
“有道理,而且谁都知道秀秀打小就过得不好。”
年轻人微顿,问道:“是怎么个不好法?”
一说众人就更热闹了,七嘴八舌说道。
“她上头原本有个姐姐,刚出生,林家奶奶见是个女娃,哭着喊着不要,送走了。后来生了林秀秀,产婆说林家婶子身体差怕再也生不了了,林家奶奶才留下她。可是不待见秀秀啊,奶奶骂儿媳,儿媳骂婆婆,哎哟——”
“她们受了气,就拿秀秀出气。”
“掐啊打啊挨饿什么的。”
“等林家奶奶走了,林秀秀五六岁吧,就得去干活,天天在地里混得跟小泥人似的。”
“对了,她那时就不爱哭,跟现在一个样,死强死强的。”
年轻人默了默说道:“许是哭多了却发现哭并没有用,还更容易饿肚子,就不爱哭了。”
这番话让众长辈连连点头,叹道:“真是个苦命孩子……所以……”
“所以她不是凶手,最想找到凶手的反而是她……因此才立刻验尸,试图找到凶手遗留的痕迹,抓住凶手!”
年轻人笃定说道,“这样的秀秀忍辱负重,勇气可嘉,绝不是凶手。”
众人半狐疑半理解地点起了头。
这时终于有人觉得他脸熟,抬手指着他说:“诶,你是、你是……”
程聿点头:“对,我是……”
“秀秀的男人!”
程聿:“……”点头点早了!
林飞鱼见程聿都快融入那群老头里了,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怕他被他们欺负,快步走了过去,将在座的人喊遍了,这才拉着程聿说道:“我朋友不胜酒力,就不陪您聊了。”
那长辈稀稀拉拉站起来一些,宽慰说道:“你是个姑娘家,要是实在委屈,要哭出来啊,别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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