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反扣住祂手,又一根根摸起他分明的五指,片刻后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怀里人深深地看着他,目光灼热,似乎正在经历严峻的考验。
沈暮云和祂对视片刻,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胸腔里的欲望撑得炸开了。他微微抿一下唇,随后扯开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忽然道:“婚礼前我们去露一次营吧?之前身体一直不好,好久没有户外活动了,有些憋闷。”
他的爱人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哪怕现在寒冬腊月、大雪不停,祂仍然宠溺地笑着点头,轻快道:“好啊,再休息几天,等你和这具身体更适应一些,我来安排。”
祂把耳朵从沈暮云的心脏处挪开,抬起头,蹭了蹭沈暮云红润的脸颊,又问:“想去哪里?”
沈暮云注视着眼前的美丽眼睛,温声道:“我们去山里看雪景吧。”
婚前
冒雪去山上露营这种事,当然不能告诉沈凌山。从六岁那年差点死在山上以后,沈凌山对任何爬山活动都严令禁止,更别提零下十几度带着刚出生的小宝宝跑到山上去住帐篷。
一般的正常人也绝不会想到如此天才的主意——除了怪物和精神病。
沈甲对自己的心肝宝贝毫无原则地宠溺,沈暮云也表现得无比自然,谁也没感觉这项活动有什么不对,好像接下来只是要进行一场普通冬游。
冬游前,沈暮云乖乖在家休养了几天。
离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家里也越发忙得不可开交,沈凌山和梁和玉把自己的助理都叫过来了,跟做几个亿的大项目似的一项项仔细过婚礼的流程。沈甲他们成为免费劳动力,每天被使唤得不见踪影,到晚上才翻阳台出现在沈暮云的卧室。
百忙之中,怪物们还没忘记答应宝贝的事,偷偷开来了一辆八座的高底盘越野车,又趁风黑月高做贼般把露营要用的工具塞进后备箱,做好完全的准备后告诉沈暮云:“我们随时可以出发去露营!”
于是第二天,沈暮云跟妈妈说要带沈夜星去打疫苗。
沈凌山正和造型师对着满屋子定制西装发愁,纠结要不要给四个儿婿做一样的衣服。
听到儿子要带孙女去打疫苗,她头也没回,敷衍道:“你少出门,让你那堆未婚夫带宝贝儿去……先过来试试这套衣服。”
说完,门口好半天都没见人答复,沈凌山再一回头,刚才还站在那儿的沈暮云已经无影无踪,楼下传来了高性能发动机被点燃的轰鸣声。
沈凌山大步冲到窗边,看见沈暮云抱着沈夜星坐在副驾,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同时从车窗里仰起头,朝着楼上开心挥手。
沈凌山:“……”
“回来吃晚饭!”她对着车尾气吼,“还要试衣服!彩排!选戒指!试妆造!”
越野车已经消失在小区的拐角里。
今天开车的换成了沈丁,开车习惯相当狂野,一边把油门踩得嗡嗡响,一边忧心忡忡地问:“宝贝,你没跟妈妈说我们要在外面过夜吗?妈妈真的不会生气?她这几天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今早上吃完饭我在阳台上浇花,她神色很奇怪地站在边上,好像还在碎碎念着什么‘真的行吗’‘要不算了’‘人也太多了’……她不会因为我们夜不归宿一怒之下悔婚吧?”
四双眼睛同样担忧地注视着沈暮云,沈暮云镇定道:“没关系,晚点我再打电话给妈妈解释,。”
沈乙伸过手:“孩子给我抱着——你打算怎么跟妈妈解释?”
沈暮云打了个哈欠,把越来越重的沈夜星递给“孩子他爸”。
昨晚上他没睡好,一直在做梦,梦到怪物整夜整夜用触手进攻他的喉咙。
他靠进副驾座椅,嗓子有些发干,说话时哑哑的,敷衍道:“就说去外面和朋友举行婚前单身派对,我们这儿都流行这么干。”
怪物们在后排面面相觑。
“哦。”沈乙似懂非懂,“妈妈会问为什么不在家办吧?请几个朋友到家里来,又暖和又热闹。”
沈暮云勾起嘴角。
“那就告诉她我想和未婚夫过五人世界,”他说,“在结婚前的最后24小时一起迎接日出。”
这一句话就让怪物们的心情变好了起来。沈甲从后面替他盖上毛毯,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笑道:“好,都听你的,睡会儿吧,看你都困得睁不开眼了。”
沈暮云“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想要在车上补个觉,但不知为何又死活睡不着,藏在毛毯下面的手莫名地一直在发抖,似乎大脑的一部分已经失去控制,兴奋得不能自已。
他咬住嘴唇,强行闭目养神了一会,闻着车内弥漫的淡淡腥香,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干脆坐起身,握住沈丁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沈丁很快反扣住他,在他手心挠了两下:“怎么了亲爱的?开过去要两个小时,还早。”
沈暮云把他的手攥到嘴边,缓慢而用力地咬了下去。
车里短暂沉默,四张脸同时露出如出一辙的愉悦。
怪物们大约是愉悦过头了,明明被咬的是沈丁,却是坐在身后的沈甲开了口,声音温柔磁性,带着引诱人的魔力:“是不是肚子饿?这样有点太轻了,再用力一点,用你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对,让它们陷进去,再深一些,得咬到骨头,让血更快渗出来……”
沈暮云咬得嘴发酸,把所有兴奋都倾注在暴力行为上,咬完后又一点点把血细致地舔干净,舔得喉咙里一阵甜腻腥味。
他喝饱了,嘴唇红彤彤的,分不清是涌上来的血气还是沾染的血液,喝醉般有些软绵绵地松开手,重新倒进副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