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步,便是泼天的富贵。
祝清宁此前还没有这个心思,只在晏礼辞睫毛扑动的瞬间,她承认,自己有点动心。
“晏大人多想了,清宁此前便说过,不会纠缠大人的,大人请放心。”
整个京城,想要勾引晏礼辞的人多了去了,上赶着固然更有机会,可欲擒故纵才是经久不衰。
祝清宁挣扎着,手腕因为用力微红,晏礼辞顿时放开她,那双复杂的眸子黑沉沉的,十分可怕。
祝清宁揉了揉手腕,越过晏礼辞,先一步推开风雅间的门。
“晏大人,敢问药在何处?”
手心的空荡,身边的香风逝去,晏礼辞心顿时一沉。
不会纠缠?好得很!
“在柜子上。”晏礼辞抬脚跨过门槛,视线经过祝清宁时,变得更加冷淡。
风雅间比想象中更大,摆设的桌椅,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桌上茶盏,白瓷青瓷,全是天下最受追捧的款。
所谓风雅,便是样样都有,上古第一古琴,名家字画,玉器棋盘……
所见叫人目不暇接。
要说柜子,就有好几个。
祝清宁站着不动,目光追随晏礼辞的身影,晏礼辞进到最里面的书柜,手在一个书简下摸了摸,打开一个暗格。
“接着。”
晏礼辞手一挥,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扔向祝清宁,祝清宁伸手,差点没接住。
瓶子打开,有股淡淡的草药香。
这一款舒痕膏,出自宫中,效果极好,用了这个药,基本不会留下疤痕,早些时候祝清宁在祝太尉书房中见过,那一瓶却几乎见了底,祝太尉还当宝贝似的藏着。
如此得来不易,晏礼辞这一瓶,却是从未用过的,竟然也能大手一挥,随意给了她这个退过婚的前未婚妻?
“好疼啊,晏大人能帮帮我吗?”祝清宁用手指抹一点,往脸上弄,忽然眼眶一红,转过头来,看着晏礼辞。
“清宁看不见伤口,大人能不能帮帮我……”祝清宁满眼无辜,眼泪差点涌出来。
方才胡乱一弄,脸上伤口处顿时火辣辣的疼。
可若是叫人落泪,多少有些夸张,可祝清宁是故意的。
美人的柔弱,能让男子暂时失去理智,泪水,便能让人变得无措。
祝清宁看着晏礼辞朝她走过来,暗中勾了勾唇。
“别动。”一只大手伸过来,将祝清宁手中的药膏夺了去。
脸上的触感传来,晏礼辞动作极轻,指腹都带着不同此前的温热。
“大人轻些……”
祝清宁轻哼一声,似因为他的用力而不适,脸微微一歪,柔软的唇忽然贴在晏礼辞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