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没好气:“……别装,我知道是你。”
回答她的是周思游忽然袭击的手。
隔着衣料,那手掐上钟情腰侧的软肉。耳后,是周思游低笑问她:“钟导不是怕痒吗?”
钟情被她挠着,不为所动,平静地关下电脑。
“对你还好。”钟情边说,也没回身去看人,只恹恹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做那么多次,也该熟悉了。”
周思游“嗯”一声,手却不安分,伸进钟情衣里,径自绕到前面去。
她向上揉捻,又问钟情:“钟导,钱都还清了,不庆祝一下吗?”
钟情任她胡闹。“用什么庆祝?”
周思游坦然:“做一下。”
“……那我们不是天天都在庆祝?”
周思游更靠近些,长腿压上床侧,不再说话,只小心地把钟情的长发撩起,扎成一个低低的丸子头。
尔后,周思游抬手拨开了什么东西。
钟情的视角看不见,却闻到身后猝然散开的天竺葵香气。
很浓郁,像掉进天竺葵的花丛。
周思游打开一瓶按摩精油。
瓶口倒翻在钟情背上,精油溢出,隔着衣料都觉得粘稠冰凉。
一瞬间,冰凉的触感爬遍肌肤。
钟情冷得打颤,头皮发麻,几乎要从靠垫上跳起来,“喂——”
她上衣的纽扣在后背,早被周思游剥得七零八落。此时侧身坐起,手还得扶住衣领。
室内光昏暗,钟情皱起眉,看衣服上一片深色的水痕。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挥之不去。
“周思游……”
周思游抢声,强行先发制人:“钟导激动什么?钟导以为是做什么?”她装模作样愣着眼,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始装纯良,“做spa啊。”
钟情:“……”
周思游说完,按住钟情的肩膀,煞有介事地开始‘办公’。
她说:“钟导,你的衣服好脏了。”
钟情再次无语:“……”
看着面前小钟导一脸怨气,周思游低垂了眼,为上司宽衣解带,任劳任怨。
天竺葵的气息沾在手心,手心在钟情身上打着圈。
周思游哪里知道该怎么涂抹?纯属胡来。
反正也不是真要涂精油的,她想。
该重时不重,蜻蜓点水。该轻时又用指腹重压。
弄到最后,钟情更不舒服。
她咬牙切齿:“周思游你……”
周思游喜欢这样逗她,喜欢听她压抑着气愤叫自己的名字。
周思游坐上床缘,湿漉的手扶着钟情的肩,强忍着笑意,贼兮兮重复她的话。“周思游我……嗯嗯,周思游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