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越被推了一把,心里微恼,不知名的情绪蔓延。
“你总是这样。”
沈书仪闻言转头,用意味不明的但苦涩眼神盯着他,宋恒越已经做好她怒的准备了。
可最后沈书仪率先移开视线,低下头,声音平稳,却能听出无限的寂寥。
好像刚才怒火中烧的人不是她。
“我知道了。”
这一两年他们也不止吵这次,很多时候都是沈书仪觉得自己被敷衍,被不重视吵起来的。
宋恒越第一次跟沈书仪吵应该也就是这次。
以往每一次要么是沉默要么是寥寥几句打了沈书仪。
直到后来有一次,因为一件沈书仪再也无法接受的事,她硬是逼着宋恒越开口。
宋恒越才说。
‘你总是这样,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闹什么,当初成婚就说好了,你好好当你的世子妃,我也尽我丈夫的责任。’
‘你总是闹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明明你在外面可以做的那么好,人人都夸你是贤妻良母,对我,你照着那个标准不就可以了吗?’
‘我从来都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
沈书仪听到这段话肝肠寸断,连话都说不出来。
宋恒越所谓多余的东西就是沈书仪对他的感情。
现在的沈书仪沉默,眼泪也洇湿眼角。
她为那个一心一意付出却只得到这段话的沈书仪难过。
宋恒越看到沈书仪的眼泪手指一紧。
最后两人又归于沉寂,好像他们两个人的结局就如同这寂静的黑夜一般。
所有的一切进入黑暗之中都消失不见。
沈书仪最后拿起手帕,擦擦眼泪,又扬起笑容。
“不好意思,情绪过激了,世子,今夜你去前院休息吧,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宋恒越沉默的站起来,快走出卧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烛光下的那个女人,眼眶湿红,嘴角却轻轻勾着,无端让人心中闷。
他的脚步越来越远,步距频率一直未变,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他的心意。
谷雨等了一会儿才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世子妃,洗洗脸吧。”
沈书仪点头,接过帕子,敷在自己的脸庞上。
闷闷开口。
“把明宣抱过来吧。”
她想看看孩子。
第二天,沈书仪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庆王终于在五月初回到了京城。
沈书仪早就准备好了家宴。
庆王虽然位高权重,却不像宋恒越那样清冷话少。
虽然年纪渐大,却还有那种五陵年少的洒脱感。
庆王看着底下的几个小辈,一一的问过。
问沈书仪身体可好了一些,问宋灵犀最近可有什么消遣,上学认不认真。
对明宣这个小孙子也是抱来抱去。
最后才问宋恒越这些日子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庆王妃随意的看了几眼庆王,吃起了饭菜,对于庆王时不时夹过来的菜,想吃的就吃掉,不想吃的就直接放一边。
这个家宴总共也只有主子五个,庆王并没有什么通房小妾侧室之类的。
他和沈书仪父亲淮阴侯是整个京都闻名的痴情人。
不过,据沈书仪所知,她父亲才是真真正正的痴情人,从身到心从来只有她母亲一人。
庆王嘛,只看庆王妃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
宋恒越送沈书仪和明宣到明月居,“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和孩子早些睡。”
沈书仪温柔的点头。
“好。”
自从前次的争吵过后,宋恒越十来天都没有在明月居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