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工作人员从分岔路口分开。
转头一看,黑色猎犬还在身后。
“我真是靠了!”
喻禾感觉他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在这上面了,双腿越发绵软,但是他却不敢停下。
犬类的咬合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跑着跑着,他看到距离越来越近的村口,大声呼喊,“救命!救命!有狗!”
村口的人三三两两,都是刚从田里回来,肩膀上还扛着铁锹。
远远听到有人呼救,仔细一看,那不是到村里录制节目的后生吗?
再仔细看,后面追着一条穷凶极恶的黑犬。
“快快!把村里的阿黑放出来。”
有村民招呼着放出村里的恶犬,有村民拎着铁锹冲向喻禾。
不消片刻,人群逆向冲着喻禾跑来。
胸口处越来越闷,喻禾耳边全是嗡鸣声,大家吆喝着冲他跑来,他是真的很想哭了。
此时,一只黑犬拖着铁链从人群中跃出。
喻禾腿更软,这这怎么哪里都是狗!
面前的黑犬越来越近,喻禾心头一窒。
它身手敏捷,从喻禾身前擦过,闪到身后,一口咬住黑犬的脖颈。
冲击力太大,两只犬在地上翻滚撕扯,不分胜负。
喻禾这次腿是彻底软了,眼前一晕,抱着小羊就要扑倒在地。
还没等到与大地亲密接触,喻禾便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有力的臂膀紧紧锁在他的腰上,勒得喻禾越发喘不上气。
“蔺一柏。”
墨香味炙热,紧贴着的胸口颤动,喻禾晕眩不止,小羊夹在二人之间咩咩叫。
那只黑色猎犬不敌村中霸王的阿黑,很快就被咬着身子压在地上。
与喻禾随行的工作人员扛着笨重的设备从另一条小路而来。
蔺一柏擦去喻禾额头上的汗,耳边是少年急促的喘息声。
随行的工作人员累得白眼都快翻上天。
上一次喻禾落水是他,现在喻禾被狗追还是他。
打工人的命难道不是命吗?他的运气真的太背了。
虽然上次蔺一柏没追责他,甚至还让自己继续跟着喻禾录制。
但是这两件事发生下来,真的很离谱啊。
看来,过两天需要找个大师算一算了。
村民找来铁笼,合力将被咬的全身是血的黑犬丢进笼子里,又将正亢奋的阿黑牵了回去。
“奇怪,这不是我们村人家的狗啊。”
“是啊,难不成是隔壁村的?”
“隔壁村连人都没有,哪来的狗。”
“也不可能是野狗,阿黑经常和野狗玩,要是认识,也不会咬的这么惨。”
村民围在一起讨论狗的来源,蔺一柏抱着喻禾,大手压在少年单薄的身后,温柔轻抚顺气。
望着黑犬的目光却越来越沉。
冷得像淬了冰。
别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