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史?”文意先有点不确定,因为这玩意儿出现在结婚戒指上未免有点奇怪。
adler把字抄在纸上,这才发现这是用那串字围起来的酷似书本的矩形图案。
“你丈夫刻的吗?”
“我也不知道。”
于是adler看着他每天都戴着那两个和他斯文气质略显违和的戒指,高兴了还会下意识摩挲一下中指上那枚金戒指。
adler好奇于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让文意先沦陷,可惜一直都没有在学校里碰到两个人同屏出现。
直到后来在食堂看见一个戴着两个同样戒指的男人。博士毕业典礼上他坐在台下看着文意先莫名其妙出现在底下给那个男人戴博士帽。
你俩压根不是一个学院的啊!adler内心凌乱。
校长站在一边微笑看着两人拥抱,等到两人分开,才上前接着拥抱张知疑。
“恭喜你毕业,年轻人。”
“谢谢。”
“回去请帮我问一下,文教授会在这里留多久?”校长冲他眨了眨眼。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刚回到家,文意先就开始收拾行李。
“你准备回国了吗?”
“对,处理剩下的事,我很快就回来。”文意先揽过他,安抚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张知疑像个大型摆件一样挂在他身上,不满地嘟哝:“就不能晚点回去。”
文意先笑了一声:“我得回去线下指导,听他们毕业答辩,顺便把那边的职务辞了。我保证,在你过生日之前我就回来。”
张知疑吻向他的后颈。
“别闹,我还得坐飞机。”
自从洞房之后,张知疑食髓知味,隔三差五就喜欢拉着文意先来一次。导致他们夫夫生活的不协调因素在床上出现了,有时候文意先懒得收力就不小心把张知疑打晕了。
“唉……老公不在家好寂寞。”张知疑蹲在角落惆怅道。
文意先把行李箱一收,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把他横抱起来放到床上:“那来吧。”
“……”张知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于是默默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角,“要不,先洗澡?”
文意先解开了上衣扣子,又把他抱起来:“也行,那一起洗吧。”
张知疑完全可以轻松挣脱开,但他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砧板上动都没动,只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早去早回。”张知疑在检票口冲他招手。
“知道了,我也怕你会寂寞。”文意先语气夸张地模仿他,摆了摆手逐渐消失在尽头。
张知疑发动汽车回家,余光瞥见副驾驶位上静静躺着一台手机。
如果不是知道文意先的重要文件大都直接存在电脑里,他一定会无脑抓起手机冲进候机室买最近一班的航班跟着回去。
而现实中他只是下意识地按亮了文意先的手机,通知一大堆,看了都头疼,又看了一眼手机电量,果然保持在极其健康的95%,文意先在任何场合都不喜欢用手机。
他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他可能知道了。
每天对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通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回复,有没有必要回复,与其这样想大半天,不如等着专人通知他处理重要的事情就好。怪不得文意先更喜欢直接打电话。
不对,真是这样,文意先之前是怎么那么快就回他信息的?
直接清除所有通知,看到完整的锁屏壁纸,他怔住了。
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文意先偷拍的他熟睡的安详侧脸。
模样看起来比自己现在年轻几岁,背景也很眼熟。
是文意先准备去英国交流前几天,他去送临别礼。
“……”张知疑的心情一下变得十分复杂,不由得解锁手机打开相册,文意先的手机用了好多年都没换,屏幕表面崭新如刚出厂,拍的照片除了一大片一大片的ppt之外好像不多。
这是可以看的吗?
张知疑突然产生了疑惑。
他要不要先知会文意先一声?可是文意先现在应该上飞机了吧?
跟文清远说一声就好了吧,反正等到文意先需要打电话的时候,他随身携带的国内电话卡找个老人机随便一塞就能打。
就算跟他说了,他大概也会反应突然慢半拍,好像听不懂张知疑在说什么一样,然后后知后觉地说:“想看就看吧。”
想到这里,张知疑鼓足了某种勇气,反正都是合法伴侣了,最多就是被……呃算了别想了,感觉身体某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在最近的一堆ppt当中划下去,有一张手写的纸突兀地夹在其中。
张知疑点开,光看字排成的形状,就马上明白他在戒指上埋藏的惊喜被文意先发现了。
下边是他偷偷藏起来的戒指盒,早就被文意先发现了。还有他赖在文意先怀里完全睡不醒,抱着文意先的腰嘟哝着要继续睡,头发乱糟糟地翘着。
一年总有那么三百六十五天或者三百六十六天不想上班,一周也总有那么七天不想上班,甚至一天总有那么二十四个小时不想上班。
文意先当时忍着笑意说:“没事,你不想工作了我也可以养你。只不过你可能躺平久了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到时候吵着又要重新工作的话,恐怕你爸不会让你再接这种职位,领导哪能提前跑路啊?那职位不高薪水可能也不高,工作又忙,到时候没时间和我约会,你又觉得伤心,又想要躺平,这样让你陷入死循环,不如就保持现状也好。”
张知疑把头埋在他怀里,羡慕地嚷嚷:“做老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