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宗有两个女儿,老大宋玉华,模样清秀,性情孤傲,读过几年书,心气太高,以至于年过十八尚未出嫁。
老二宋玉珍,年十六,长得倒比玉华多了几分颜色,只是脾气不太好,前来提亲的富家公子最终都被她吓跑。
还有一个儿子,刚满十五岁,调皮捣蛋,一个活脱脱的败家玩意,刚刚十五岁,窑子赌坊已经成为他的第二个家,这几年他败掉的钱数,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
宋忆宗做梦都想攀上一门好亲事,没想到,今儿金龙就掉进了他们宋府大院。
当总管来报,说六皇子在府里,他当时就乐开了花,连忙让夫人去将二个女儿打扮好领出来会客。
为了给自已女儿增加机会,他甚至不打算通知家里的其它成员,要知道,除去老二的女儿,老三老四的几个女儿个个生得标致,若让他们知道六皇子的到来,必然会领着女儿前来勾搭。
所以,断然不能让他们知道贵客来临。
然而,这世上焉有不透风的墙?
当玉树临风,俊美无边的六皇子乘风而来,刚刚落坐,老三老四便领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前来拜见。
三小姐宋玉烟,年十六,一身嫩绿长裙,粉带束腰,柳腰盈盈不足一握,眉似远山,秋目含烟,十指纤纤交叠,盈盈一拜,声似黄莺出谷,当真是秀色可餐。
四小姐宋玉笑,年十五,一袭水蓝纱衣,手执白玉香扇,美目含情,身姿似柳扶风,令人忍不住为之倾倒,心生爱怜。
六小姐玉谣,年八岁,梳着两只可爱的小辫,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厅里的几位姐姐,心道,姐姐们今天的表情好奇怪啊,为啥脸蛋儿都红红的?
庶女难为12
“不知殿下今日造访,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宋忆宗谄媚的躬身作揖,陪笑着,暗暗示意女儿宋玉华上前为殿下倒茶。
玉华瞥了眼雪莫言,六殿下虽生得极俊,言辞也颇文雅,却不是她宋玉华心中所想的男人,故而不情不愿的起身接过丫鬟手中的清茶,便如平日里侍奉父母一般将茶递下,转身便走开。
宋忆宗有些尴尬,这个玉华,总是在关键时候扯他后腿。
宋玉珍见大姐无心六殿下,心下一阵狂喜,论资格,大姐是宋府嫡长女,若要与皇家结亲,大姐无疑是最佳人选,如今见大姐无心,那么她便是不二人选。
想着,她急忙起身,朝六殿下款款走去,走出她自认为最风情的姿态,摆出她自认为最妩媚的笑颜。
雪莫言脸上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眼底却是冰冷至极,足以冻伤一头牛。
显然,此时的宋府上下,分明没有瞧见他眼底的冰冷。
“殿下,姐姐给您倒的是绿茶,听闻殿下素爱香茶,故而奴家为殿下准备了清香的茉莉花茶,请殿下品尝。”
雪莫言扫了玉珍一眼,不接茶,也不接她的话,淡淡道:“宋老爷,贵府一共有几位小姐?”
宋忆宗干笑了一声,伸手扯了扯尚在发花痴的二女儿,将她拽到一旁,道:“宋府未出嫁的女儿们都在这里了,这是草民的大女儿宋玉华和二女儿宋玉珍,那是老三,老四,老六,都在这儿了。”
他着重的介绍了自已的两个女儿,其它人却只是被他一笔带过,这不免让在座的其它人心生不满。
做为当家人,应当以整个家族利益为重,怎能只想着自已呢?
雪莫言眉头微皱,道:“宋老爷,任凭我怎么数,却怎的只有五个?”
宋忆宗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偏院不是还住着个老五么?好些年没见着她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宋老爷莫不是连府里有几位小姐都弄不清?”雪莫言俊目微眯,射出危险的寒光,她,身为五小姐,虽是庶出,却也不该受此冷遇。
庶女难为13
宋亿宗闻言,额头惊出一头冷汗,国有法令,人口乃国之根本,因雪国地广人稀,故而望民众多生育,好生抚育子女,以充国本,若经查出虐待子女者,轻者棍棒候之,重者发配边戎之地。
六殿下既然这么问,定然是知道宋府有几位小姐的,如今却该如何是好,若让六殿下知道宋府苛责庶女,那他这当家人定难逃干系。。。。
宋玉珍见爹爹为难,又怕自已打死老五一事曝光,连忙抢着说:“爹爹,你好生糊途,五妹明明卧病在床,不方便见客,你却怎的不告诉殿下?”
宋忆宗一听,连连点头“哦——对对对,老五卧病在床,不方便出来拜见殿下,还望殿下见谅。”
雪莫言嘴角扯出一抹浅笑,道“这样啊,民间一直传闻宋家小姐个个貌若天仙,小王今日途经贵府,便忍不住进来一探芳踪,未能尽睹宋家六姐妹的全貌,实属撼事。”
一旁赔笑坐着的宋忆良连忙说道:“殿下,老五尚年幼,又生得普通,怎能入得殿下法眼,小女笑笑一直仰慕殿下,今日喜得相见,当真是缘分天定,这,这便是小女,宋玉笑。”说罢,他将女儿往六殿下跟前一送。
宋玉笑仰慕雪莫言是确有其事,但其生性柔弱害羞,被爹爹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将出来,还将她推到心上人跟前,顿时双颊失火,小脸垂下,恨不能缩回领间。
雪莫言如何不知这家子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他清冷一笑,用折扇挑起玉笑圆润的下巴,朝不知所措的玉笑眨了眨眼,道:“宋四小姐可真俊呐。。。”说罢,旋身携卫临出了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