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冷笑,又道“洪绍,你可还记得朕的爱妃,丽纱。”
紫衣要阻止已然来不急,子卿话已出口,她惊慌的看着洪绍,希望他不要想起什么才好。
只见洪绍眼现迷茫之色,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丽纱,丽纱,又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子卿转眼望向紫衣,只见她一脸的担忧,把拉住洪绍的臂膀,柔声道“绍郎,别想了,你跟本就不认识什么丽纱,俞皇想必是认错人了,不如我们先回驿站休息,明日再进宫商议”
子卿有些发愣,看来这子墨确实忘了丽纱,他不单忘了丽纱,还忘了所有人,所有事。
这时,太后闻风而来,她走得很快,太监的通报之声尚未落下,她已经冲进了御书房。
她冲到子墨身前,捉住他的手,双目蓄满泪水“墨儿,墨儿,原来你没死,原来你还活着,墨儿,可想死姨娘了,姨娘对不住你呀。。。”
洪绍彻底混乱了,这是什么情况,子墨是谁,丽纱是谁,姨娘?他的头好痛,好痛。
紫衣推开太后,忙说“太后,您误会了,他不是什么子墨,他叫洪绍,洪绍,小妇人的夫君,与小妇人从小一起长大,从未离开过长青国,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太后抹了一把眼泪,苦笑,她会认错人?子墨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除了她娘,就和她最亲,她会认错人?
他是洪绍,不是子墨
认错人?太后抹了一把眼泪,苦笑,她会认错人?子墨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除了她娘,就和她最亲,她会认错人?
不待太后再说什么,只见那洪绍抱着头蹲下,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快,快宣太医”
紫要阻止,说他们有带大夫来,就在驿馆,她坚持要带洪绍回驿馆医治,太后岂会同意,狠狠瞪了紫衣一眼,便让人将他抬上了御书房皇帝休息用的龙床,原本这御床闲人是接近不得,可这子墨是什么人,他和子卿从小便是好兄弟好朋友,这御床他也不知睡过多少回了,故太后也未拘此小节。
太医诊治之时,太后又忙活着让人速速去亲王府接老王妃前来。
子卿见那紫衣心神不宁,直想将子墨抢了回去的表情,心里已然了然数分,想必是这姑娘救了当时落涯的子墨,渐渐对他芳心暗许,子墨忘记了从前的记忆,她便向他灌输一些莫需有的记忆,好让他一生都待在她的身边。
否则子墨又怎会两年都不回朝,就算他不要了丽纱,也不要了娘亲吗?
太医诊治时,掀开了他的外衫,子卿见到他挂于胸前的灵鸽音管,他知道子墨有养一只灵鸽,鸽的体内有一种小虫,叫音虫,这音管里也有一只小音虫,每当吹响这音管时,音虫便会随着管口气音发出一种只有音虫才能听见的声音,对方便会寻声而至,无论多远。
他突然想起丽纱曾同他说过,子墨将一只音管赠与了她,那么,如果丽纱吹响这音管,灵鸽就能找到她?
想到这儿,他上前将子墨胸前的音管取下,揣入自已怀中。
太医诊治了半天,竟没瞧出个所以然,只说他身体没病,若说他真是子墨王爷,他如今记不得从前之事,怕是之前落涯头部受到重创导至失忆,但他头部的伤已经全好,此时还未拾忆,便只能听天由命,看他自已的造化。
俞王妃很快就赶到,她跌跌撞撞的冲进御书房,还未见到儿子,那泪水就已是如泉涌般不停歇。
他是洪绍,不是子墨
俞王妃很快就赶到,她跌跌撞撞的冲进御书房,还未见到儿子,那泪水就已是如泉涌般不停歇。
那躺在龙床之上昏迷不醒的人,不是她儿子又是谁呢?
俞王妃扑到子墨的身上,开始那惊心动魄的哭天抢地。
他终于被那使劲的摇晃,震耳的号哭声弄醒,众人从未见过俞王妃如此失态过,可谁又会笑她呢,无论是那一位母亲,孩子失而复得,那种心情,怎是一个激动了得。
任凭那紫衣在旁边怎么解释他是洪绍不是子墨,旁人又怎会听得进去,谁都知道眼前这男子就是他们金月国的小亲王,俞子墨,去他妈的洪绍。
他醒来,第一眼便看见一个样貌憔悴的妇人抱着他的手臂哭天抢地,他不认识她,可看到她伤心流泪的模样,他的眼角竟然湿了,这是为何?
他坐起身,伸手替那妇人擦净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尽,她的眼泪就像是山中的泉眼,源源不断,看着她哭,他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很痛很痛,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墨儿,你这两年都去那了?你怎么这样恨心,丢下娘不管,墨儿。。。”
墨儿?好熟悉的名字,真的好熟悉,他不知所措,无助的看向紫衣。
紫衣再也受不了,她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失去他。
她一把将俞王妃拉开,大声道“你们这些人好生奇怪,他明明是我的洪绍,你们偏偏总叫他墨儿,你们明明是认错了人,却还是这般不讲理,这便是你们金月国的待客之道吗?若是贵国无心商谈议和之事,那么,我等立即便返回长青国,日后只能在战场相见。”
说罢,她拉起洪绍的手臂便要走,俞王妃岂会肯,这明明是她的儿子俞子墨,这个女人却偏偏说他是什么洪绍,这真是太荒唐了。
俞王妃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紫衣,抓住洪绍的手臂,道“子墨,你真的不认识娘亲了吗?你连娘亲也不认识了吗?”
呼叫灵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