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骑马吗?”白芷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孟楠问。
孟楠指了指自己的脸:“脸疼,风一吹,更疼。”
他目光湛湛的盯着白芷,“你师从何人?”
白芷摇头:“没有师傅,自学的,所以我说过,我不是大夫,只是略晓皮毛,大人若是信我,待我家事了后,可为你开一个方子,你且试试,大人若是不信,还望另请高明。”
孟楠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似笑非的笑的看着她,再也无话。
马车的速度比牛车不知快了多少倍,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已经到了黄驼村外。
金侍卫带着两个衙役骑马在前,马车跟在他们后头,阵势算是不小,尤其是在黄驼村这样的地方,更是尤其的引人注目。
两个衙役穿着统一的差服,腰间佩剑,面目威武,寻常人见了,下意识便要退让三尺,哪敢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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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丢了银子?
“这不是官府的人吗?怎么上咱们黄驼村来了?”
“就是啊,莫不是咱们村里有人犯案了?”
“好像是去胡长林家的方向!”
“我知道了,定是白家丢银子的事,今儿一早白老太就带着一家子人去了胡长林家,说赵兰和白芷偷了她三十两银子,让赵兰和白芷吐出来,不然就要拉她们去见官。”
“这可真是笑话,赵兰和白芷离开白家时,全村人都看着呢,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带走,怎么带走他们白家的三十两银子?再说了,就白家那点家底,能有三十两?”
路大夫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哼道:“欠我四两银子的诊金还没给呢,若她有三十两银子,我这路字倒过来写。”
“走走走,咱们也去瞧瞧,看看今儿这出戏究竟要怎么唱。”
大家伙都往胡长林家涌去。
马车在胡家院外停下,院里白老太和刘氏尖利的叫嚷声在听见马嘶后,立时停了下来,一家子人纷纷扭头看向院外。
却见两个身穿府衙差服,腰佩长刀的捕快正骑在马上看着他们。
“这里是胡长林家吗?”捕快威严冷漠的嗓音一响,白家人立马吓得哆嗦。
胡长林赶忙走了上前,笑道:“几位大人,我就是胡长林。”
这是马车的车帘被撩开了,孟楠钻了出来,车夫赶忙将脚凳摆好。
“这位是孟大人,特来为你们断那盗银案。”金侍卫翻身下马,站在了孟楠的身边。
这时那马车的帘子再次被撩开,白芷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车头,她没有着急下车,就站在车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院里的白家人,面色淡淡,可那刀子般的眼神,却仿佛已经将白家人扎了个遍。
白家人的身子又是一阵哆嗦,面色如土。
孟楠几步入院,站在了一溜齐的白家人面前,淡声问:“是谁丢了银子?”
白老太呐呐无声,双腿筛糠般抖着不停,嘴中说不出话来。
刘氏更是失了先前的威风,尖利的嘴皮子这会也是半字蹦不出来。
孟楠见无人应声,便回头看向白芷:“你不是说有人丢了银子么?”
白芷上前,纤臂指着白老太等人道:“就是他们,他们昨儿傍晚突然寻到这里,非说我和我娘偷了他们白家三十两银子,我和我娘虽然穷,可也不是这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的人,自是不甘被人诬了名声,这才请大人您来断一断这案子,还我们一个公道。”
孟楠哦了一声,再次扭头看向白老太:“此话可当真?你们当真丢了三十两银子?”
白老太那叫一个悔,可眼前已经骑虎难下之境,容不得她退缩,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我们家确实丢了三十两银子,就是白芷和赵兰这两个贱人偷的,还能有谁。”
金侍卫面色微寒,沉声道:“好好说话,不许骂人。”
白老太吓得差点没跪下,幸好身边的刘氏扶住了她。
孟楠又问:“你说她们偷了你们家的银子,可有证据?”
钱的来路
白老太缓了口气,定了定神,将早前便在心里想好的说辞吐了出来:“回大人话,当然有证据,我们白家前脚刚丢了三十两银子,白芷和赵兰这两个贱——”感觉到那侍卫凶悍的目光瞪了过来,她立马改口:“她们后脚就要买地起房,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要知道,她们前日和我们分家,身无分文出的门,这才过了一日,就有钱买地起房?这话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啊!”
孟楠朝白芷问:“你怎么说?”
白芷道:“我从没说过这买地起房的钱是我和我娘的,这钱是我们向胡伯借的,不信你们可以问胡伯。”
刘氏一听这话,立马嚷道:“这不可能,胡长林家什么家境大家伙谁不知道?就算这些看攒了几个钱,那也给胡风看病用光了,怎么可能还有借你起房买地的钱?”
白芷冷笑:“看来你刘桂花不止当着白家的家,连胡家的家你也当了,胡伯一共有多少钱你也一清二楚,可真是有能耐呢。”
刘氏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讥讽之意,气得涨红了脸,却又不敢当着孟大人的面破口大骂,只能鼓着眼睛瞪她。
胡长林接话道:“刘桂花,你说话也要晓得分寸,就你们白家能耐,能攒钱,我们胡家就注定穷掉底一辈子?”
白老太道:“好,既然你们说这钱是胡家的,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些钱从哪里来的?都是乡里乡亲的,靠着种田种地生活,谁家一年收成多少钱,谁还不清楚?你要是说不出这些钱的来由,那就是偷了我们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