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舜看着秦婉儿已经微微有些颤抖的眼睛,心知方才的这番激将之语已经起了作用。
“皇上,娘娘生产,这血房不吉利,您是不能再这儿的。”接生的嬷嬷见慕容舜再侧,不便上前接生,壮着胆子诚惶诚恐的回道。
“放肆。”慕容舜的戾气大发,阴狠的眼神不耐烦的看着这接生的嬷嬷,“狗奴才,朕在不在这儿与你无关,但如果淑妃有什么好歹,朕要灭你的九族。”
“是,是。”接生嬷嬷连忙躬身应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疼痛蔓延了全身,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即便素日生杀予夺丝毫不曾手软的慕容舜听着,也不免感到凄厉。心仿佛与在床、上的秦婉儿纠结在了一起,恨不能以身相代。
博恒和博瑞着急的守候在秦婉儿的昭阳殿外,两个孩子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长大,彼此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就是秦婉儿。双手合十,都在祈求着上天保佑秦婉儿安康。
……
“王爷,怎么从宫里出来就闷闷不乐,可是见过淑妃了?”徐琳的手环绕在慕容潇之间,不经意的在那身上触碰抚摸着,勾引的技巧很是熟稔,比之久经人事的□□来说过之不及。
慕容潇却是没有心思和徐琳纠缠,方才在宴会中途停止之际,忽听得淑妃受惊,即将临盆,危在旦夕,心里猛然揪心。难道是自己的原因才使的婉儿如此。
“王爷,淑妃那种女人,既然不要了,何须还为她揪心。”徐琳的舌头开始在慕容潇的身上缠绕,温润湿滑的嘴唇轻点在那肌、肤之上,带起一阵一阵的颤抖。
若是寻常,慕容潇早就按捺不住了,可是心里牵挂着秦婉儿的安危,却是不知不觉的将徐琳推了开。
这一生分的举动不免让徐琳心生不快,原本柔魅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王爷,你可是答应了我的父亲,册封我为魏王妃,而现在既然我才是你光明正大的妻子,我断然不会允许你再想着其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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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慕容潇的语气微微上扬。
可徐琳并未察觉到他心中的不快,仍然纠缠着不放,“王爷,难道你想反悔了不曾?别忘了,没有我父亲的支持,你坐不上那个皇位,你想卸磨杀驴,现在还早着。”
“放肆!”慕容潇的手瞬间而出,紧紧的捏着徐琳的脖子,那内力由里而发,而徐琳的脸色已经微微有些青紫。
直到此时,徐琳这才感到一种死亡的害怕,妥协又恐惧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慕容潇,这才使原本命悬一线的小命捡了回来。
慕容潇不耐烦的坐在马车之内,手狠狠的拍在案几之上,心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如若不是自己方才和秦婉儿说了那些话,想来她也不会受惊以致临产困难。可是……他恨,恨秦婉儿不在他的身边,恨她……不管怎样,再恨,他终究不希望看见她受伤。
心里一沉,深远的目光透过马车望向远处,深深的祈祷秦婉儿的平安。
……
幽幽的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眼前种种,皆恍若隔世。
秦婉儿睁开双眼,却见小腹已平,而慕容舜却在床前担忧的看着自己。
看着那带着黑眼圈的慕容舜,精神不振,心中顿时觉得十分感动。
尽管当初他以强迫的方式得到自己,而且,他更是阻挡自己与慕容潇的绊脚石,但这么多天来,他对自己的关心照料,即便他刻意地想保持心里坚如磐石,也不免被这火热给渐渐融化。
秦婉儿笑了笑,示意慕容舜扶着自己起来,语气颇为孱弱的问道,“孩子了,能够抱来给我看看吗?”
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虽然他的父亲并不承认他的身份,但秦婉儿却是爱到了极致。
“是个男孩,方才接生的嬷嬷已经抱下去喂奶了。”慕容舜语气闪烁,眼神也颇为有些摇摆不定。
这一番反常的神态却难以逃过秦婉儿的双眼,难道孩子出了事?秦婉儿心下想到这儿,颇为着急的拉着慕容舜的手,道:“孩子怎样了?是不是出事了?快!抱来我看看。”
“婉儿,你别着急,听朕慢慢说。”
慕容舜的手按住秦婉儿,又见其神色颇为激动,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罢了,朕不说你迟早都要知道,孩子生下来脚有些扭曲,太医说是因为你先前中了蚀骨毒的缘故,但日后好好的调养,孩子还是有自由行走的可能。”
秦婉儿忽觉得五雷轰顶,一下子呆住了。愣愣的坐在床、上,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残疾。
慕容舜微微挥挥手,早有那识眼色的奴才去抱了孩子过来,秦婉儿看着那脚略显扭曲,心中顿时满满的悲伤与自责,泪流不止。
然而孩子的那个天真的笑容,却是抚慰自己最好的良药。手轻轻的触碰上孩子的小手,母子之间的天性将秦婉儿与孩子连在了一起。
宠冠六宫的淑妃诞下的三皇子却是个天生的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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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帝早有严旨,不得私自议论,然而却也成为了各宫嫔妃茶余饭后的笑柄。孩子,终归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秦婉儿却是将这个孩子心疼到了极致,养好身子之外,更是陪着孩子玩笑打闹,亲自抚养从不假以他人之手。
“来,给父皇笑一个。”慕容舜宠溺的抱起这孩子,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
秦婉儿正从殿外进来,没有想到却是看到了这样一幕,心中颇为欣慰。虽然这个孩子不少慕容舜所出,但慕容舜却一直视为己出,更是下旨册封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为恒王,虽然没有实现立为太子的承诺,但所领的封地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的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