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什么病痨鬼,有的只是他用来讨姑娘欢心的手段。
“这不是妹妹想看到的吗?”宋灵均过来搂她,是盈盈一握的纤腰,和清淡淡的百濯香。
屋子里没有丫鬟,就连蒹葭,也只在门外候着,倒是格外方便了他。
萧妤晚挣着身子从他怀里退出来,冷冷看他,“什么我想看到?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可从没存过害他的心。”
她是没害过,她只助长行露害人。
西院的人都该得到报应,自然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不例外。
她真真切切是个心机深重的坏姑娘,可他却爱极了她这种坏。
这是他亲手纵容调教出来的姑娘。
宋灵均一把捞过,重新将她揽入怀。
又垂眸看她,“妹妹这样的睚眦必较,往后可不会将这招也用到我身上来吧?”
“不一定。”她扬面,妖妖娆娆看着他笑,“哥哥可要小心提防着……”
她又转眸,目光从桌上的乌头瓶上掠过,意味深长的笑,“若是哥哥也没了子嗣命,那这承平侯府一脉可就真真是断了。”
“好坏的丫头。”宋灵均挑起她的下颌,深深看进她的眼里,“妹妹只管来,我等着妹妹。”
紧接着低头,掠夺了她的呼吸,在她唇上反复辗磨。是期待已久的琼甘玉露,叫他上瘾,迷恋沉浸到无法自拔。
萧妤晚却不肯,抵着他胸膛的手用力往外推,叫他只手全部擒住,不得动弹。
宋灵均微微离开,疏淡不明的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情愫,几要将她吞噬。
“不是要断我子嗣命么?”
他抵着她的额,深深看她。
宋灵均离开后,蒹葭进来伺候。
桌上的小瓷瓶已经叫郎君带走,桌旁坐着的姑娘却是满脸怒气,紧抿的红唇也潋滟生光。
方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好在他方才到底是及时停住,咬牙,深深换了几次气,这才将她紧紧扣进怀里。
“这次便先放过妹妹。”他在她耳旁缓缓道:“妹妹记着,往后可都是要还的。”
还还还,又是还。
欠了他的命要她还,如今这样的事也要她还。
萧妤晚一时恼恨,张嘴在他脖颈咬下。隔着衣襟,用上了十二分的蛮力。
宋灵均忍痛“嘶”一口,将她拉离自己。
再抬手抚颈,光是轻轻触碰都生疼,可想而知拉开来里头是什么光景。
他微微蹙眉,来擒她的下颌,“好锋利的牙,妹妹怕是不想要了,我替妹妹拔了可好?”
萧妤晚当真倔,扬着下巴死死瞪他,眼里都是叫他指腹用力盈出来的泪。
宋灵均到底心疼。
松开手,又来抚她眼角的泪,轻轻叹,“妹妹这副眼神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妹妹给咬了。”
他多虚伪。
强势霸道的是他,深情心疼的也是他。
萧妤晚目光冷冷,半点不会为他表面温情所迷惑。
她不是曹辛玉,也不是行露,有明晃晃的先例在前,她绝不会蠢到在男人身上栽跟头。
当然,除了宋灵均和行露,在承平侯府其他人眼里,她仍是从前那个温婉和善的萧姑娘。
尤其是近日里,宋老夫人连番叫西院气着几回,心力交瘁,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
大夫来看了几次,流水似的药进了听禅院里,也不得行,眼看着身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差下去。
现在宋老夫人身边没有旁人,宋子萋出嫁了,曹辛玉被接走,身边能伺候的姑娘只有萧妤晚一个。
她是真的孝顺又周到,风雨无阻,日日过来陪宋老夫人。嘘寒问暖,喂药侍疾,也从不假手于人,事事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