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当年何必带她进府里,不如就让她死在外头算了!”
宋灵均只管听着,“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儿思虑不周。”
萧妤晚也听着,埋首盯着自己裙边上的芙蓉花样,眼底红了一圈,抿着唇不说话。
宋老夫人到底心疼,又拉她上前,拍了拍她的手,“你两个姐姐,一个嫁去了东宫,一个嫁去忠勤伯府。就只剩了你一个知冷知热的跟在我身边。我拿你只当我的亲孙女。往后可不能如此任性,你平时是最乖顺听话的,怎么能与哥哥吵两句嘴就跑出去?”
“这好在是你灵均哥哥找了回来,不然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若是出了事可叫祖母怎么办?”
萧妤晚吸了吸鼻子,哽咽回,“对不起,祖母,是妤晚任性。往后再不会了。”
“这才对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恩怨解不开的。”
宋老夫人也将宋灵均的手拉过来,将他们牵在一处,“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姊妹。这事过了便过了,可不许再恼了。”
两人俱点点头,宋老夫人做了这一番和事佬,精神头眼见的跟不上,扶着张嬷嬷的手回听禅院去,留他们兄妹在一处说话。
闹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老夫人一走,萧妤晚便甩开了手,摔帘径直去了里间。她坐在镜台前拆头上的珠钗首饰,脸色生硬又冷漠。
宋灵均跟在她后面进来,脸色同样生冷,“妹妹如今胆子真是大了,是不是我今日不赶过去,就真的打算要和他远走高飞了?”
“是啊!”
萧妤晚扔了手里的珠钗,破罐子破摔的回头看他,“我就是要跟他远走高飞。若是哥哥不将我抓回来,我如今已经和他上了去陵川的船,双宿双栖了。”
她坦荡荡的眼里尽是无所畏惧。
如今亲事已毁,人也叫他抓了回来,她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索性跟他争锋相对的对抗。
她的不甘心,她的委屈宋灵均都看在眼里,气极反笑,“双宿双栖?”
“妹妹拿什么和他双宿双栖?”
他冷漠又狠心,看过来的眼里也冰冷冷的,语气却轻挑风流,“他知道妹妹和我的那些事吗?他知道我们在望安寺是如何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吗?”
“宋灵均!”
她又羞又恼,眼眶通红,咬牙瞪着他,“是你趁虚而入,我并不知情……”
他嗤笑,“第一次妹妹不知情,那第二次呢?第二次可是你自己亲自脱的衣裳,难不成也不知情?”
她不忍听那些羞辱的话,捂着耳,满眼崩溃看着他,“是你逼我的!你逼我去跳护城河,逼得我不得不去求你!”
“那我现在也逼你!”
他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将她从镜台前拉起来,扯进自己怀里,蛮横推去榻上,紧接着俯身而下。
萧妤晚满眼都是哭出来的泪,双手死死地抵着他胸膛,却叫他轻易便擒住,按在头顶,不得挣扎。
她又想伸足去踹他,也叫他用膝盖牢牢抵住。
“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终于恐惧,惊慌摇头。
“如何不能?”宋灵均冷冷发笑,“妹妹的命都是我的,我想如何便如何。”
他心里都是蓬勃的怒意,从他看到萧妤晚从马车出来的那一刻起,理智就叫怒火烧得消失殆尽。
他隐忍到现在,已是极致,又添她刚刚添油加醋的一把火,彻底吞灭了他。
方才院里闹那样大的动静,丫鬟们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近前来伺候,倒是方便了他。
萧妤晚还要挣扎,他索性咬牙威胁,“妹妹最好再将动静弄得再大一些,叫全府人知道。正好倒如了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