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顺势将这事捅给宋老夫人知晓。
只是这早早被破了身子的姑娘,做正房就不成了,最多为妾。
姑娘想明白这一点,浑身力气都卸了,终于不再抵抗,任他肆无忌惮。
相较于前两次的温存,她今日又急又气,浑身都是抵触和抗拒,格外生涩。他也莽撞,不复之前的怜花惜玉,像是要将今日所有滔天的恨意都叫她知晓。
她疼得眼里盈出了泪,再忍不住,张嘴在他手臂咬下。
他发了狠,她也发狠。
反正两个人都恨彼此,不如索性一起疼。
宋灵均随她咬,手臂血淋淋的,眉眼都不动,只眼神带着凶狠的意味,隐隐逼迫她。
“错了没?”
他还要她认错。
萧妤晚摇头,她的髻发早已散了,汗湿湿的黏在颊上,不知是哪朵被风吹雨淋打得可怜的娇花。
只骨头分外硬气。
他偏要卸了她的骨头,用尽手段磨砺她,眼看着她呜呜咽咽的哭,才俯下身,发狠问她,“妹妹还跑吗?”
她终于受不住,噙着泪花,梨花带雨地摇头。
宋灵均这才满意,逐渐温柔下来,低头以吻抚慰她,酣畅淋漓。
这一番翻云覆雨,萧妤晚浑身似碾过一般,动弹不得。他倒是神清气朗,下榻穿衣,又是外头施施然的风光君子,还来俯身吻她眉间。
“妹妹好生歇息,我去让人来伺候妹妹。”
“不行!”
她一时着急,慌乱坐起,身上的锦被下滑,堪堪停在胸前。
细长脖颈至娉婷锁骨,玉白滑腻的肌肤,流连斑驳,触目惊心,都是他刻意留下的缠绵痕迹。
他眸色渐深,她毫无察觉,只盯着他先前说的话,着急阻止,“我自己可以,不必叫人来。”
她撑着身子的手都在发软,更遑论被下掩盖的身体,酸胀难言,仍在强撑。
萧妤晚不能让人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宋灵均可以不管不顾,胡作非为,是因为他是男子。此事捅了出去,他最多不过受一顿斥责。
宋老夫人会护着他,这天下的理法也会护着他。
可她不行,没有人护着她,世人的污言浊语可以将她活生生戳烂了去。
宋灵均懂她担忧,将她身上的锦被往上略提了提,眉眼温柔,欢好后的声音也极度温存,“妹妹放心,是妹妹的人,不会叫旁人知道的。”
来伺候的是采薇。
她带着落月一出府就被宋灵均派来的人抓了,不知被关在了哪里。战战兢兢到了夜深,突然被提回了衔雪院伺候。
越过遮挡的屏风,她看见了里头坐着的姑娘。
鬓发斜乱,腮红眼湿,身上披着的衣裳也是揉得皱乱的,好一副春深后的美人图。
采薇如何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捂着嘴,将惊呼掩在唇齿间。
好半晌,才走到萧妤晚面前,小心翼翼看她,“姑娘……是……是大公子?”
她不可置信。
萧妤晚垂眸,没有回答,与默认无异。
许久才出声,嗓音低低的,很是疲倦,“采薇,我想洗一洗,你去帮我备水来。动静小些,别声张出去。”
采薇点点头。
净房里水备好后,她来扶萧妤晚过去。
外衣褪去,肌白如玉的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淤痕,让人眼红心跳,不敢直视。
采薇又愤怒又心疼,哽咽着声音,“大公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折腾……”
萧妤晚闭着眼不说话。
宋灵均是刻意的,他惩罚她出逃,惩罚她不听话,用这种法子警告她。
今日是采薇知晓,下一次就不知是谁了。
他掌控着她的清白名节,拿捏着她的生死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