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从小就是那种一点费笔头子的东西也整不了的懒货,别说文综了,中考考语文他试图把作文空下跑,让善良的监考老师给摁住了。
我怀疑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他家怕他高考也发癫,才提前给他弄出去了。
我不去就他,不就跟他分开了吗?
结果刚分完就知道他要出国,后来还给我闹了一个张跃。
王晶说:“人写字累还给你写作业。”
我说:“那是他应该的。”
王晶没有接话。
我等了一会儿,问:“你怎么这么安静呢?”
她又倒了酒,说:“觉得你挺伤心的,你看你这酒喝得多快。”
我说:“平时喝白的嘛,这喝着跟饮料没区别,自然就下得快了。”
王晶点了点头,说:“那……梁总,真的特别像吗?”
我说:“还行吧,就外表像。”
毕竟,他已经长大了嘛。
是露露的墨冬。
不是我的梁墨冬了。
跟王晶喝了一顿酒,又闲侃了半宿“初恋”,她终于不省人事,各自回房。
我也晕头转向地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掏出了手机。
跟王晶聊的时候我也一边想了,池枫今天的样子还挺疯,我得跑。
跑,就得有钱。
于是我拨通了姓赵的的电话。
我被池枫拘了两年多,见过的人却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其中主要的就是放款那姓赵的。
我跑以后,起初姓赵的没联系我,一年多以后,她开始给我打电话,说我那款还没还完。
于是我继续还。
因为她告诉我,她在监狱里面有人,我不还,她就把我那些事儿都抖搂给我妈。
所以池枫找到我了,肯定会联系她。
打了好几遍,姓赵的才接。
我告诉她:“我碰见池枫了。”
她估计是在喝,声音很混沌,但反应还是非常快:“别怕,那小子傍了富婆,都快结婚啦!”
显然池枫还没联系她。
“是吗?”这话没什么难编的,“但他说他特别想我,特别怀念跟我在一块儿时候的感觉。他还说他长大了,懂事儿了,会好好照顾我的。”
“哎呀,”姓赵的立刻说,“你怎么还信他这个?他都对你干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儿,你难道都忘了吗?你都快让他把命都整没了!”
我说:“不好说呀,我看他现在挺平静的,成熟多了,说他其实爱着我……主要是我挣钱太累了,有点钱还净还了你……折腾不动了,不如回去让他养着算了。”
“款不着急还嘛,不是还有些日子呢?”她立刻聪明地说,“你什么时候碰见他的?在哪儿碰见的?车牌号啥的有吗?别着急,我先帮你打听打听!其实池枫早不和我们在一起了,富婆把他带去外地啦!而且你可别忘了,你妈妈根本见不得他!”
我说:“池枫跟我聊了聊你女儿……今年二十二了,大眼睛,个儿不高但腿挺长,笑起来特别可爱。”
她立刻不悦地说:“你什么意思!!!小表子,你……”
“没什么意思,”我轻声打断她,“就侧面了解了一下。就像你说的,我妈听不得那些事儿,你也是妈妈呀,老天开眼,让你生了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