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夕的胸膛宽阔结实,枕上去舒服得很,杨柳像只兔子一样,死命往他怀里钻。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接着把几种治疗外伤的药兑在一起。
“咚”的一声,床帘裹着两个人倒进了床里。
原来是沈怀夕一只胳膊撑不住,杨柳又动弹地实在厉害,他只好抓着床帘的一角借力,没想到的是,这床帘这么不结实。。。。。。
赫戈端着盆盆罐罐,肩上搭着一摞干巾,一进门就看见了滚进床里的两个人。
他快步走上去,把盛着凉水的盆子放在架子上,又把剩下的零零碎碎摊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把沈怀夕横抱了起来。
沈怀夕长得绝对不算瘦弱,放到寻常男人堆里,他也是高壮得显眼的那一个。。
可赫戈的血统摆在那里,他生来就要比中原人高出一个头。
沈怀夕被他这么抱在怀里,既让有了几分娇羞的意味。
床上躺着的杨柳突然被松开,失去了那一片冰凉的怀抱,难受得嗯了一声。
医生手里攥着个药瓶,看了看抱着沈怀夕得赫戈,又看了看被横抱着的沈怀夕,再看看孤苦伶仃躺在床上的杨柳,五官皱成一朵菊花。
他这是来了个什么人家?
“放我下来!”沈怀夕咬上了自己的后槽牙。
赫戈松开一根胳膊,改成单手扛着他,又弯下腰,把差点儿被扯坏的床帘拽起来,顺道儿把矮塌上的被子盖到了杨柳身上。
做完这些,他松了松劲儿,把沈怀夕丢到了矮塌上。
“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只作恶多端的狐狸。”赫戈仰天长叹,“这辈子长生天才要这么捉弄我。”
一旁的医生嘴角抽了抽。
他上辈子八成也没干什么好事儿,这辈子才要被捉到这么个人家来行医。
沈怀夕被撞得咳嗽两声,挣扎着坐起来:“赫戈,等我好起来,一定把你丢尽马厩里。”
“省省吧,沈兄弟。”赫戈抽了抽鼻子,“上次那个中原医生说了,你的病要养上好一阵子。再说里,这里没有什么马厩,倒是有羊圈和牛圈。”
医生叹了口气,选择无视这两个男人,走到床边去给病人上药。
折腾了半炷香的功夫,他绑好了伤口,把药方交给叉着腰站在门口的赫戈:“一天一副。”
赫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见他站在门口不动弹,医生又叹了口气:“这位爷,这药是不是该留着过年吃?”
“什么意思?”赫戈拧着眉毛,“这药不是该立马给她灌下去吗?”
“这倒是没错儿。”医生垂下两条胳膊,“那你不去抓药,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呢?”
赫戈耸了耸鼻子,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出门去抓药去了。
“至于这些酒。”医生交代沈怀夕,“还是得全身擦一遍,烧才退得快。”
沈怀夕看了看那一壶烈酒,又看了看摞成小山的干巾:“怎么擦?”
医生低头收拾自己的药箱:“脱了衣服,用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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