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道?:“不是通过手。”
耶律尧随意地抹完烫伤膏药,问道?:“那是什么?”
宣榕沉默片刻,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最终还是道?:“……耳孔位置。”顿了顿,欲盖弥彰道?:“那什么,面具做的还是精妙的,我没看出问题。”
“……”
气氛一时微妙。
耶律尧低笑一声,掀了面具,露出那张精致妖野的脸,道?:“原来?如此?。”
宣榕也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方才继续道?:“那个盒子里,大部分东西我都?有印象,唯独两件物品,苦思冥想许久也没有头?绪。于是我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耶律尧却像是听到了可怖之极的一句话,眸光倏而?晦涩,即使?仍旧面色如常,整个人也透出一股危险,打断她道?:“什么盒子?”
宣榕比划道?:“京郊发现的。”
她没有详细明说?,未提出处,或许在耶律尧看来?,这似乎是给他留最后?一丝脸面,于是青年神色莫测,陡然起身道?:“我去把它处理掉,你不用在意里面装的东西。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可行?”
宣榕叫住他:“耶律。”
耶律尧只?能顿住脚步。
宣榕又道?:“你坐下?。”
耶律尧背脊僵直,一动?不动?。
宣榕重复一遍:“那些东西就算处理,也不急这一时。你先坐下?,否则我和你说?话还得?仰着头?,不方便?。”
耶律尧右手紧握成拳,又松开,如此?几?次下?来?,似是镇定了一点,才坐到方才的太师椅上,换他仰头?看着宣榕,道?:“好,我坐下?。你有什么话,说?罢。”
宣榕的声音很轻,像花枝落雪地:“你不想知道?我的回答吗?”
那一瞬间,耶律尧的脸色竟然可以称得?上惨白,一字一句斟酌道?:“若能不通过你口得?知答案,自是最好不过;但若是你来?说?,便?不是很想了。一定要说?么?或者,一定要现在说?么?”
宣榕了然:“但这种事情,拖得?愈久,愈不好吧。”
耶律尧缓缓闭上了眼,苦笑一声:“你说?得?倒也对。”
他仿佛在等待一个刑判。
在等是坠入阿鼻地狱,还是无罪光明。
下?一刻,一个吻温柔地落在了他的眉心。
轻如鹅毛。重似千钧。
神明原谅了她最虔诚卑微的信徒。
而?宣榕睫羽轻颤,雪肤笼霞,强忍着羞意,维持弯腰的动?作。她本就不擅长表达情绪,见耶律尧始终一动?不动?,热意从耳垂蔓延到了脸颊,忍不住要起身。
可就在此?时,青年猛然睁眼,不假思索地抬掌按住她的后?颈,锢得?她动?弹不得?。紧接着微抬下?颚,咬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唇齿,侵城略地,炽烈地掠夺走每一寸呼吸。
当枷锁被她亲自取走,那这份浓的快要溢出的情愫便?再也掩盖不住。
也不必再遮掩。
抛却了伪装,忘却了小心翼翼。
十四年月亮阴晴圆缺,人间聚散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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