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殇说,你注定要继承季长老的使命掌管菖蒲录,此生此世为我所驱使,不得背叛;艳殇说,你现在知道艳汤馆的堕天泉为何不对外开放,甚至连王爷都要踢出门外了吗?那时因为普天之下能入堕天泉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艳殇说,你或许会奇怪为何没有人告诉你这一切,那是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唯一能坚守秘密的人只有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的人,和死人。前者是你,后者你爹;艳殇说,你若要恨就去恨你爹,原本他直至死才能卸掉长老的身份,可是他死活也不肯老实听命,于是我只能让他结束,然后把菖蒲录的下落嫁接到你身上。你的管家季虞清另外一个身份是菖蒲宫的右使,名唤叶溢清,我命他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直到你满二十岁,可以接任新的长老位置;艳殇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问了吧。今日我们要连夜赶路,艳汤馆自会有人照应你不必担心,待到回宫我会正式为你主持册位仪式……
太初做死鱼状瘫在床上听他把话说完,然后目光恍惚的飘过去,幽幽道:“我只想问一句,我爹到底死没死?”
归程
绿顶玉帐的双驾马车,脆铃叮当,驾车人一左一右,左边思无邪英俊张扬,右方叶溢清清秀隽默,忽略二人私底下飞沙走石的过招,这幅景象也勉强算是美妙。关外小道飞起一阵尘烟,凌乱的车辙轧过敦实的黄土道,道边翠色蓊郁鸟雀声娜。马车内飘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呻吟,历时打碎了持之以恒的寂寥。
“放、放开我……”微微嘶哑的嗓音,昭示着主人已经气结力衰,无法做出任何有力度的威胁。季太初衣衫不整的跨坐在艳殇大腿上,高高扬起的脖颈在半空中滑出优美的弧线,喉结波动,一只大手牢牢卡在他腰间,将他再一次的挣扎轻松挡下。
“好紧。”即使从昨晚做到现在不停歇,也还是觉得不够,也还是能在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产生反映,兴奋如电流,刺激的头皮发麻四肢颤栗,让人热血贲张。艳殇吻着季太初光裸的脖颈,至锁骨处被舌尖舔的湿淋淋遍布咬痕。此刻被迫跨坐在他身上的青年有种惑人心神的妩媚,低沉的呻吟,暧昧的喘息,甚至垂死挣扎的反抗都让他感觉自己下身某处的炙热在无限制膨胀,热流急不可耐的喷射而出。
季太初打了个激灵,身子软绵绵瘫倒进艳殇怀里。男人精实而优硕的胸膛像一片海,稳稳的托起他这片在狂风中迷乱的浮木。手臂被拧成麻花状别在背后,身体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被夜以继日的蹂躏终于开始麻木,周身遍布的啃咬和吮吸痕迹暗示着此起彼伏的欢爱是如何的激烈和……呃,变态。
“艳、艳殇……”
“嗯?”
“替我问候你全家一声,尤其是你爹。”
“……”
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反抗,屡试不爽的诅咒谩骂,哪怕是在高潮的巅峰时刻,他的前段依旧是萎靡不振,唯独精神亢奋的异常。艳殇觉得奇怪,这个男人怎么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屡战屡败,还愈挫愈勇??
整理衣衫,艳殇有条不紊的把青年被扭到畸形的手臂掰正,骨骼咔嚓的脆响已经屡见不鲜,季太初开始怀疑自己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还他妈的有受虐狂倾向!
“口渴吗。”艳殇眯起眼睛看着季太初,青年因为力竭而不能反抗的倒在他怀里,四肢酸软,周身充斥着情欲糜烂的气息。太初斜了他一眼,看见那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炙热,瞬间又僵硬了全身:卧槽,还没完了?!
“问、问个事……”某人企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但是眼神的慌乱出卖了他,或者说对方压根儿没有放过他的意识。炙热的吻又压下来,这回的目标是前胸,殷红乳珠像盛放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其原因却是沾染了真正摄人的血色,在舌尖的挑逗中逐渐研磨出一份瑰丽的诱惑。
“问。”艳殇的回答一如他彪悍的作风,言简意赅直奔主题。抬手把季太初调了个各儿,背靠着自己的胸膛高高叉开两条修长的腿,腿弯被架在自己精壮柔韧的手臂上,太初捂着脸,欲哭无泪的任他把自己摆弄成一个十分不堪的造型。“我说,你真的是种马吧?是的吧?啊?!”太初双目无神咬牙切齿,五指歇斯底里的揪紧那人的手臂,苟延残喘的抠出一两条晶莹的肉丝。
“种马……是什么?嗯……”前段是不耻下问的好奇,后面却是一声低沉而满足的沉吟,炙热被包裹和充斥的紧致感让他着迷,那种合二为一的美妙感觉他实在是欲罢不能。艳殇低头啃咬着季太初的衣衫,肩头柔软的绸缎再度被肆了个稀巴烂,顺着身体滑下去,露出弧线精准的肩膀和蝴蝶骨。常年浸泡药汤的雪白肌肤比起平常人更富有弹性,滑腻异常,一指头戳下去几乎可以飞溅出晶莹的汁液。
“啊……”太初疼的直冒冷汗,想也知肩膀这回又不保了。艳殇这个禽兽做就做吧,还他妈的总喜欢玩点埃斯挨慕!
“绑起来玩一次,嗯?”他人的痛苦传递到自己身上就变成了奇异的快感,艳殇似乎颇为喜欢用这种凌虐的态度来侵犯季太初,尤其喜欢把他拨光了捆绑起来,紧紧勒住下端圆翘的臀部,然后在尾追处打个死结。线条明艳而动人的躯体因为年轻而让人垂涎,加之被捆绑的角度,意外勾勒出一片妩媚盎然的春意。
艳殇咬着对方的耳珠粘腻的讲话,有些紊乱的呼吸拍打在对方身体上,造成宠爱的假象。太初想掐死他,这算是在征求意见吗?他可以不同意么??狗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