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andy带家办过去?但andy并不是林家人,还要先向onnier自证身份;何况家办那边还牵扯到林之乔,又不知道会掺和进什么幺蛾子。
她不停推翻一个个方案,在各个维度上量化最优解。
想到最后,她发觉最高效的方式其实是她带梁文平团队里的两位医生飞过去。
心中大抵有了决断,遂而起身和梁文平道别:“我尽快把瑞士团队全部接过来。”
梁文平点点头,信任她所有决定。
刚走出办公室,电话震动。
路清让来电。
“我最近要出差几天。”
她心里藏事,只想快速交代一句就挂电话。不料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全然明白她在讲什么,反问:“去南非?”
“啊?”林奚反应不及,不能确定两人讲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我和你一起去。”
但路清让似乎……很确定。
原本从国内飞开普敦一个来回最多是两天的事。
可实际上,他们两天根本没能回来,四天也没有。
常有人把好望角当做非洲最南端,实际上这不过书本的误读,厄加勒斯角才是真正的、整个非洲大陆的“针尖之角”。
这座依水而生的小镇像块未被开发的天然宝石,拥有黑白相间的悬崖巨石与幽蓝纯净的海洋。有人来这里笼式潜水、与白鲨共舞,也有人前来只是为了那一口小镇独产的凉爽气候葡萄酒。
来厄加勒斯度假的欧洲人不算少,但游客鲜少知道,厄加勒斯角地理位置的特殊性。
林奚乘机不过两小时,就已经铺满待做事项——调整后续几天行程、联系奚娜替她盯一盯林之乔、整理梁文平发给她的病历资料、提前为onnier申请外事签……
或许是对爷爷的健康状况有过心理准备,这次她更为冷静。
临时性国际空域申请太费时,民航出行更高效,林奚把电脑支在面前小桌板上,离地几万英尺仍在忙个不停。
头等舱的空乘见她一直在看电脑,十分贴心地过来检查舱顶的冷气强度,蹲下身,轻声细语:“要不要帮您打开毯子?”
“不用,谢谢。”
林奚头也不抬,仍在读爷爷的病历资料。
路清让是从程松元那里得知的消息。
那通林奚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后来就转到了他的手机上。
程松元也只是误打误撞向路清让“透了题”,原本他是要和林奚反馈“老爷子秘书那边说最近两天联系不到瑞士医生onnier”这件事的。
但根本不用程松元讲太多,路清让已经判断出所有情况,想法和林奚不谋而合——去请人回国最合适。
平心而论,这种事他现在这个“闲人”去做,比她还要合适些。
但林奚坚持自己过去,他便跟着登机,坐在机舱另一侧,对着电脑邮件一封来一封回,同样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