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越抱臂摇头,一副看戏的模样,语气里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好弟弟,你这样还满a市地找江浔呢,你知不知道江浔最恨的,就是看到你。”
许景淮眉头紧皱,低下头,入目是江浔过长的睫毛,呼吸之间,江浔的睫毛扇动,他心中的愧疚翻江倒海,胸腔隐隐作痛。
“对不起,江浔。”
“你替谁道歉?”江浔掀开眼皮,仰着头直视许景淮:“帮你输血是我自愿的,杀了我父母的人是许慎,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要没有我——”
许景淮的话未说完,江浔抬头,勾手,嘴唇贴到了许景淮的嘴唇上。
许景淮未说出口话被江浔的吻攫取,吞咽,含混在嘴间。
这么久了,江浔仍旧不擅长亲吻,亲到窒息时才把人放开,脸颊泛起缺氧的血色,他直勾勾地盯着许景淮:“没有可是。”
四周一片寂静。
本以为自己十拿九稳的许云越呆滞在原地。
“我靠!阿虎一见钟情的富二代怎么在这!”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透着愚蠢和天真,伴随着凳子呼哧带喘的呼吸出现。
“怎么还和男人亲了?!”
江浔低头,作为话语中的傻缺富二代许景淮疑惑地瞪过去。
二猴子一把掐住天真有余的小弟,捂着嘴往身边拉,压低嗓子威胁:“过来你,别说话!”
“哎哎哎,孙哥你拉我干吗,那人真就是阿虎看上的富二代诶——他还真喜欢男的啊!”
船上透着不合时宜的尴尬。
作为故事的主人公,许景淮犹豫地开口,问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凳子:“阿虎是谁?”
江浔扳住许景淮的肩膀,说:“是我。”
砰!
“你不恨,可以,江浔,怎么到了许景淮就不恨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真能放的下你心中的芥蒂?”许云越一枪抵着江浔,声音几乎是从嗓音里扯出来。
“……许云越,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
“那为什么我不行?”许云越眉间厉色一闪而过,眼底裹挟几分寒凉,“你,许慎,一个个都把许景淮当成最宝贵的,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能接受,明明我们两个是亲兄弟,那为什么我不行?”
“……”江浔冷着脸色看向许云越,按住许景淮青筋暴起的手背。
“为什么我不行,我给你地位,给你金钱,我跟许景淮比差到哪里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眼底就只有许景淮?”
“许大少爷,您现在是像个两岁小孩一样求关注吗?”江浔抵着枪口站起来,似乎并不担心擦枪走火。
“随便你怎么想,”许云越拧着眉,看着伸手要掰枪口的江浔:“江浔,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