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知苎没有见过这般浪骚的男人,冷着脸拔腿便想往外面走。
顾蕴光头微偏,嘴角的笑意落下:“一件东西够用吗?”
轻t飘飘的一句话,成功让她的脚步顿下,清隽如松竹的身子杵立在门口,握住门扶手的手指捏着泛白。
‘叮铃铃’
阁楼中响起清脆铃铛声,似林间清泉砸落在青石板上,悦耳,动听。
“过来。”身后的人腔调冷然地命令,铃铛被他把玩在指尖,扰人的声音响彻不止。
师知苎不动,甚至连头也未回。
顾蕴光的指尖蹭过铃铛上的夹口,兴趣盎然地道:“这次给你两件如何?”
门口的人依旧不动。
“三件…不能再多了。”他下颌微抬地说道,似是在责备她的得寸进尺。
师知苎倏地转过身,把门狠狠地关上,杏花初雨的眸中含着怒火,直直地望着里面的青年:“顾蕴光,你真是个贱人。”
这句话是她迄今为止说得最为严厉的一句,似是将教养甚好的官家女郎外皮扯掉,让歇斯底里的怒意直白地露在外面。
顾蕴光不怒,反倒‘噗嗤’一声地笑了,冷眸的寒雪破冰,细碎成霜花,化成了水。
他受用称呼,含笑地望着她问道:“你过来,还是我牵着你过来?”
这贱人。
师知苎咬着后牙,兀自褪去鞋袜赤足踩在上方,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含着挑剔。
“你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东西,能不能遮住?”
她想一脚踩断。
顾蕴光眨了眨眼,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然后抬头看着她道:“遮住的。”
说得他似乎也很无辜。
师知苎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抬手把衣带拉开,如同一具无知觉的美艳尸身,仰面躺在雪白的毛毯上,鸦青如蝉翼的眼睫轻颤着半阖。
暗影如吞噬人的恶兽,将她身上跳跃的柔光挡住,覆盖。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可当微醺的气息扑面罩来,吻如拂面的杨柳落在轻颤的眼睫上,她还是疯狂地发出颤抖。
冰凉的手指碰上时,她屏住的呼吸忍不住泄出,心跳紊乱,双颊不经意地浮起红晕,那种指尖的探索盖住了羞赧心。
既难受,又带着难掩的感觉,她呼吸随着动作变乱,头皮在发麻,玉弓足下意识绷直。
似是察觉到她的害怕,顾蕴光沙哑的轻笑响起:“看见了,还没有好,我不进去。”
她才不会信他的话,果真如心中所想,掌心被塞进了冰凉的玉质感的物什。
他矮身咬住她的耳廓,含住耳垂,轻声道:“你自己玩。”
冷瘦的指尖轻点上红萼至上,指尖的铃铛夹在上方,随手拨动便响起叮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