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从一开始没有做过那些事,她会不会爱他?
他想问,也想知道昆山那些日子,她真的有爱他吗?
最后他翻来覆去地闭上眼,身子又热又寒,意识逐渐模糊地昏睡。
师知苎睡至半夜被外面狂风吹醒,披上衣裳起来关窗,扶着豆灯转身时微弱的烛光落在躺在地上的顾蕴光身上,脸色潮红得明显。
地上本就湿气重,他又在外面吹了很久……
犹豫须臾,她将豆灯搁在地上,轻轻地蹲在他的身边,伸手虚探他的额头。
果然有些发烫。
“顾蕴光,醒醒。”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没有醒,仍旧闭着眸。
师知苎见唤不醒他便想将他扶起,指尖刚触碰他的手臂顺着滑落在手腕,明显的异常让她指尖猛地卷缩。
她没有掀开被褥,抿唇蹲在他的身边,打量他安静的睡颜。
所以那时见他面色苍白,唇色全无,或许不是因为冻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可怜你?”她低声问。
他还在昏睡中,明灭的烛灯摇曳地照在柔和的面容上,半明半暗。
师知苎又蹲了一会儿,还是费力把他扶起来,艰难地往床上走。
他个子高,身又重,放下时她险些跟着一起栽下去。
这一摔他轻轻地掀了一下眼,以为正从他身上爬起来的师知苎要走,梦境与真实交替,他分不清地伸手抓她。
“别走……”
“别离开我。”
师知苎挣扎的力道变轻,恍神间被他用力地拉进了滚烫的胸膛,侧耳贴紧,狂乱的心跳震耳欲聋。
“五儿,别喜欢别人。”
师知苎想捂他的嘴。
他用力抱紧她,高大的身躯弯着将她圈在怀中,长而有力的手脚以禁锢她的姿势环住她,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呼吸延绵又滚烫。
师知苎有种快要被他热窒息的错觉。
她的头挣扎出来,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小口地喘着气:“松开我。”
他更加用力地环住她的腰,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含住那一滴耳肉轻轻地啜吸,暗藏讨好。
耳畔痒痒的,酥酥麻麻的痒意自耳畔迅速地窜至后腰,顺着背脊和臀四处蔓延,她本能地发出轻柔的喘息,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昨夜逃过了,今夜她能忍住吗?
师知苎有点不信自己现在的自持力,尤其当他用野性迸发的力道或轻或缓地蹭,虽然只是磨蹭,但她却觉得这样的感觉尤其难忍。
“五儿……”他捧起她的脸,气息湿润又暧昧地抵在她的额头上,两人紊乱的呼吸交织一片。
师知苎心轻轻地颤着,推他的手,力道软绵绵的,不像是推拒,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
寝袍本就单薄,她也没有穿小衣睡觉的习惯,所以他很轻易就握住了软云,如一滩握不住的水,从指尖四溢又不会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