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撑着头,有些烦躁地闭上眼:“你怎么看?”
教徒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一个字错了直接躺尸在这。
但常日晏也并没有在问他。
只见房间阴暗处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穿一身黑袍,带着帽子,让人看不清面容,说话十分沉稳,听着莫名安抚人心,可他说的话却并不好听到哪去。
“你天天靠着那些女人功力应该也有所精进吧?怎么,还怕他?”
常日晏嗤笑一声:“我倒是不怕,但他挡我的路,就得死。”
那黑衣人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巧了,我也想让他死。”
他把茶杯放下,“他既然剿了黍离寨恐怕很快就回来找你,说不定也会把我牵出来,到时候整个江湖恐怕就没有你我的位置了。”
常日晏冷漠地勾起嘴角:“我无所谓啊,本来我也没什么好名声,我不在乎,但你不行,你自求多福吧。”
黑衣人问:“他把叶孤城害成那样,你不给你的前教主报个仇?”
常日晏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那我还要感谢他,我正愁怎么除掉叶孤城呢。”
黑衣人:“叶孤城死了?”
常日晏说:“他都已经是废人一个,我好心好意地把他放在房间里,他却天天闹天天闹,折腾了几天我嫌烦,把他杀了。”
“迟湫你打算怎么办?”
常日晏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苍白若骨,看着就让人胆寒。
“他不是天下第一吗?他要来找我正好,我的血阴功也快大成,不如就拿他练练手吧,这天下榜第一的位置也该换换人了。”
黑衣人看他一眼:“我跟他交过手,奉劝你一句,你可别轻敌。”
“哼,知道。”
“我走了。”
黑衣人起身离开,隐没在黑暗里。
翻船
翌日一早,迟湫拿着本书递给陈天暮:“练练这个,对你有好处。”
陈天暮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秋风的总纲。”
陈天暮震惊地看着他:“我我练这个?”
迟湫理所当然地点头:“有什么问题吗?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陈天暮震惊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迟湫就已经走了出去,他只好拿着书练了起来。
迟湫站在陈天暮的房门旁背靠着墙,直到夕阳西下,陈天暮才跑了出来。
陈天暮打开门就看见了迟湫,一下扑倒迟湫身上,迟湫往后仰了一下,扶了一下身后的围栏接住他:“这么激动,好了?”
陈天暮松开他兴奋地说:“完全好了,甚至我觉得比以前更轻快,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