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瞪着被碎发遮住半边脸,好像已经睡着的产屋敷耀哉,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谁准你这样睡着的?”
无惨一边说一边推搡着产屋敷耀哉沉重的身子,而产屋敷耀哉也终于符合无惨期待的动了动胳膊,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
“你应该……叫我夫君。”
无惨又被气到了眼眶发热,然而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却都没有办法把产屋敷耀哉从身上推开,反而还压地更实了。
叫人来把产屋敷耀哉挪开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宅邸里只有他们两个,就算还有仆役,无惨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被产屋敷耀哉压住这副丢人的模样。
被身上散发着淡淡酒气的产屋敷耀哉烦到不行的无惨气闷了许久,终于决定换一种解题思路。
他压下心底怪异,恼怒的情绪,不情不愿,及其小声的在产屋敷耀哉耳边叫了一声。
“夫君。”
“嗯。”
产屋敷耀哉含糊地应了一声,被碎发遮住的唇角微微一勾。
听到终于和先前不一样的回应,无惨又推了推产屋敷耀哉,“夫君,起来。”
“嗯。”
产屋敷耀哉又应了一声,然后胳膊环了环,把无惨整个圈在了怀里。
“产屋敷,你真是下流透顶。”
反复生气的无惨很快就被耗尽了精力,挣扎无用的他恰好被产屋敷耀哉的袖子遮住了眼睛,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产屋敷耀哉终于动了动身子,没有再压着无惨了。
但是他也没有松开手,依然用手臂圈着无惨,一根一根取下他头上繁复的发饰。
睡着的无惨自然而然的忘记了先前在干什么,鼻翼间弥漫着有点讨厌但又很熟悉的紫藤花香,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了产屋敷耀哉的腰,脑袋往里埋了埋。
捉虫
产屋敷耀哉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重新抱着无惨入睡后,他久违的梦到了过去,鬼舞辻无惨初到产屋敷家的那一晚。
冬日的京都总是覆盖着素白冰冷的雪,裹着大氅,脸色比庭院的雪还要苍白,有着少见的卷长黑发的少年被仆役背着来到了产屋敷家。
「那个孩子有一张被神所钟爱,想要带到身边的脸。」
“曜哉大人,我想活下来……求您帮我。”
他收敛了所有爪牙利刺,跪伏在产屋敷曜哉面前,声音气弱到微微颤抖,好像随时会因为体力不支倒下去,眼睛却又那么亮。
“你能做什么?”
产屋敷曜哉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却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如果在其他族人面前不遵守产屋敷家的交换原则,这个少年就不能留下来了。
“曜哉大人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