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温声道:“你那天出事以后我便一直在找你,后来也去雀园找过闻太傅,阿野也在,但是他并没有见我们,我和阿野便一直在分头找消息,闻太傅那边似乎也一直有动作,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在城门处看到闻太傅带着许多禁军,听着像是这里有人私自铸造兵器,我便跟了上去,只是在半路失足,顺着山坡滚了下去,也和他们断了开来,只好一路向下,到了谷底,想着碰碰运气。”
铸造兵器,岑令溪对应上了那些白天在晚上消失的金属声,原来是在铸造兵器。
所以闻澈即使来,也是来查私自铸造兵器的事情,根本不是为她而来。
真是可笑,她无数次想过闻澈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情况出现来救她,在看到江行舟的衣角时,还以为是闻澈,如今想来,太荒唐不过。
也只有这样可以定罪的事情,才值得闻澈来一趟。
她那天和黑衣人说闻澈不在乎她的事情,还真是一语成谶。
岑令溪留意到了江行舟说自己不慎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这才看向他的衣衫。
素白的衣袍上沾了不少的泥土,衣角还带着一些小小的荆棘。
她不敢想,江行舟是经历了多少才找到了自己。
一时声音有些哽咽:“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行舟笑了笑,轻轻拨去她鬓边的碎发,道:“只要能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很想你。”岑令溪弯了弯唇角。
江行舟愣了下,没有应这句话,只是垂下眼去为岑令溪揉脚腕,“还能走吗?我带你走。”
岑令溪瘪了瘪唇,和以前一样,对着江行舟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连着好几天都被下了迷药,四肢酸软,动不了一点。”
“这……”江行舟看着有些为难。
岑令溪笑着朝他撒娇,“那要不你抱我吧?”
江行舟呼吸一滞,道:“以我们如今的关系,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岑令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时有些不解,便问道:“什么关系?什么不太合适?我们难道不是夫妻么?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江行舟陷入了沉默。
这让岑令溪心中更是不安。
江行舟叹了口气,道:“闻太傅没有和你说么?”
“说什么?”
江行舟叹了口气,才皱着眉道:“我们,已经和离了。”
这句话就像一块千钧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了岑令溪的心上,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叫已经和离了?”
岑令溪难以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