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声音全然落入了另一侧入座的温鹤绵和谢琅耳中。
温鹤绵看了眼毫无破绽混入谈话中的暗卫,眉梢一挑:“还有这事?”
谢琅哼了声:“谁知道。”
看得出他对宁贺褚的事情是真不感兴趣。
温鹤绵却难得想要有将一件事追究到底的想法,敲敲桌子,吩咐:“刚才的消息,重点查。”
身旁护卫应声。
看得出那人知道的也不多,再往下说,就净是些没用的废话,暗卫于是悄悄脱身出来。
温鹤绵和谢琅继续坐着也无趣,就付了钱,继续上街逛了。
各地风俗不同,就像温鹤绵所说,明州女子要热烈许多,卖花的卖手绢的,吆喝声清丽大方。
视线瞥到什么,温鹤绵起了点想法。
谢琅则看了眼旁边摊贩卖的簪子首饰,心想自己要寻时机准备上,不管太傅喜不喜欢,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正思量着,肩头被轻轻拍了下,这力道是谁不做多想。
谢琅回神:“老师……”
下一秒,少年怀里就猝不及防被塞进了一大捧花。
他才不想当什么小孩子!】
馥郁香气扑面而来,谢琅呆了一瞬,然后愣愣看了眼自己怀中搂着的桂花,视线又慢慢挪到了温鹤绵身上。
温鹤绵揣着手,眉梢弯弯,笑意柔和,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喧闹的人群中,整个人仿佛都泛着光,让人挪不开眼。
少年难得呆滞的表情看得温鹤绵直乐。
“这时节难得有桂花早开,也是巧了,还剩最后一束。”
温鹤绵上下打量谢琅,少年生得俊美,性子也好,年纪尚小时就被逼着成熟,有了这束花,倒是中和了身上气质。
愈发标致了。
她带着欣慰开口:“阿琅与这花正配。”
谢琅微微僵硬:“真的吗?”
温鹤绵失笑:“什么时候骗过你。”
“对了,刚才在看什么?”
温鹤绵转身去买花的时候,谢琅没发现,这才有了这出,她有点好奇,是什么吸引了少年,凑过去看了眼,语气稍扬:“簪子?”
前些日子就觉得谢琅有点不对劲,现在又看起了女子才会戴的簪子,要说没点端倪,至少温鹤绵不信。
她意味深长地盯了谢琅一会儿:“没事,我理解。”
说完她就抬脚往前走了。
谢琅:……
他眼底神色几经变换,知晓温鹤绵是误会了什么,也赶紧抱着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