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寒靠近时洛,伸手想触摸他的脸,却被时洛偏头避开。
“陛下,我毕竟是南诏的准太子妃,还望陛下自重。”
君以寒依旧在笑,他捏住时洛的下颚,将他的头转到自己的方向:“阿洛怎么会不明白呢?阿洛什么都明白。不然,朕也不会差点就被阿洛骗过去。”
君以寒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认出他来的,时洛不知道,毕竟前几天这人来见他之时都没认出他来。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人在诈他。不过他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如果不是拿到了什么他想不到的证据,这位陛下不可能在他们出发了一天后追上来。
但是即便他认出来了,时洛也不能承认,毕竟他的的确确这一世就是阮洛,而非时洛。而且这一世他可是有武功的,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时洛。
时洛出手摁住了君以寒的麻筋,挣脱后下床远离君以寒道:“陛下,朋友妻尚且不可欺,更何况我是您弟媳,请您出去。”
君以寒活动了下手腕,转而看着时洛笑出了声:“温热的阿洛,哈哈哈哈,朕终于再次见到了会动会说话的阿洛。”
细看之下,君以寒眼中有些晶莹,这个大云最尊贵的人,居然也是有眼泪的。
但时洛并没关注君以寒的心思,他并不想和他多纠缠,随意套上外套就打算出门。
开门之后却发现门口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显然这是君以寒的人。
“阿洛想出去?既然如此,就和朕回宫吧,朕的,皇后。”最后二字咬的格外重,又格外的迤逦。
:三个人,太挤了
时洛脚步顿住,慢慢转身,直视君以寒的眼睛,语调平静:“陛下,你认错人了。”
“时洛,你凭什么以为朕认不出你?”君以寒仍旧在笑,但笑容里的凄楚一闪而过。
时洛叹了口气,轻声道:“陛下,我不是您说的那个人。我叫阮洛,不叫时洛,我想您应该查过我的身份。”
君以寒慢步靠近时洛,在他两步外站定,眼眸中有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笃定道:“朕确定你是时洛,朕的阿洛。”
时洛勾起嘴角笑得淡然:“温兄告诉过我,我与那位时洛公子有七分相似,据说那位公子英年早逝。民间陛下和那位公子传闻也有不少,多是说陛下对那位公子情深义重,可惜那位公子情深不寿。陛下可有想过,若是那位公子于地下知道您找了个替身,该得有多伤心?”
时洛嘴角放平:“而早已有了心悦之人的我,要被当成替身,该有多无辜?”
心上人?阿洛喜欢的人不是朕吗?这个什么心上人,又是哪里来的,难道是朝华?君以寒眼神里带着寒冬的冰霜,嘴角却弧度明显:“阿洛,不必用这种话试探朕,你是谁朕很清楚。”
亏得时洛听不见君以寒的心声,不然怕是要气死,感情他说了那么多话这人就听见一句心上人?选择性倾听?什么毛病!
鸡同鸭讲。时洛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中很是不耐烦。喜欢君以寒的时候,无论君以寒做什么,在他的眼中都只觉得君以寒天神下凡。但是不喜欢的的时候,哪怕只是在同一屋子里呆着,也让时洛生理性不适。
“洛洛!”
时洛抬眸,远处朝华的暗卫逼开了君以寒的人,他似乎跑的很急,额头上带着些许汗水,在晨曦中透着朝霞的颜色。也许是因为走得急,头发和衣衫都有些微凌乱,他的一双眼睛在时洛身上上下扫视,确定时洛没有受伤之后,脸上的焦急才没有那么明显。
到了门前,侍卫的刀交叉,拦住朝华的去路。一向温和的朝华,第一次于人前动了手,他一脚踢开其中一人:“滚!”
那人被他踢的后退几步,眼神凌厉的望着朝华,却没有动手。
朝华进去后,一把将时洛拉到自己身后,愤怒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洛洛是朝华的太子妃,您身为大云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本宫太子妃的房间里?”
君以寒凉凉的看着朝华,尤其是那只拉着时洛手,让他有种现在就将它砍掉的冲动。他向前几步,强行将朝华的手扒拉下来。而后想握住时洛的手,但时洛看出了他的举动,后退几步避开。
朝华眼中的怒火就像正在喷发的火山:“君以寒你什么意思!洛洛是我的太子妃!莫不是大云皇帝无耻到连弟媳都要觊觎,就不怕传出去让天下人笑话?还请陛下懂点礼义廉耻,离本宫的太子妃远些!”
君以寒偏头沉声道:“不是,阿洛不是你的太子妃,他是朕的皇后!朝华,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直接回南诏,朕不会为难你。但若你想将朕的皇后带走,绝无可能!”
&ot;皇后?你的皇后柏锦玉不是好好的在皇宫里?他是阮洛,是南诏太子妃,君以寒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ot;朝华的声音里带着厌恶,梗着脖子的和君以寒对视。
“他是时洛!是朕的元贞皇后!”君以寒强行扣住时洛的手道。
时洛反手挣开,却没想到君以寒握得太紧,不但没有挣脱反而听到了一声骨头的脆响。
听到脆响后,君以寒慌忙松开时洛的手道:“对不起阿洛,朕不是故意的,来人传大夫!”
朝华脸色阴沉的出水,一把推开君以寒:“滚开!你的元贞皇后早就死了!他是阮洛,不是时洛,要发疯滚远点,别伤害我的洛洛!”
对着时洛的时候,朝华蔓延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尽量放轻将时洛的脱臼的手腕“咔嚓”一声接回去,而后吩咐人拿些凉水来。